贺江悦一反常态,她没有因为陈君故的犀利言生气,反倒是翘起嘴角笑了,她的声音中也盛满了笑意:“陈君故,你还真是一点没有改变啊,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
然后贺江悦用动作替代了她接下来想表达的内容——
她对陈君故竖起拇指。随即她又说道:“但是今天你会彻底的——”
竖起的拇指快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还强调似得朝地面的方向狠狠点了几下。
陈君故礼貌地微笑着,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礼貌了:“你认真的吗?就凭你?”
贺江悦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面子上就快要挂不住了。
陈君故当然猜到了贺江悦凭的不是她自己。
贺江悦玩扑克的水平并不算差,但和陈君故相比,那完全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陈君故眼尾上挑,视线从贺江悦的身上慢慢滑开,定点于她身旁那个英俊高挑的男人——
贺济舟……
这个男人是个中高手她当然知道。
陈君故:“……”
好一个贺江悦,好一个狐假虎威。
陈君故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她一错不错地直视着贺济舟,开门见山:“贺大公子想玩什么?只要是玩扑克,任何游戏我都可以奉陪。”
一反常态的没有心怀鬼胎的拉扯,上来就是赤裸裸的战书。
贺济舟当然不是一个会怯战的人,他将手中燃至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牌桌上的烟灰缸中,不阴不阳地笑了一下,毫不客气地质问陈君故:“想跟我玩?未免太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赏你脸?”
沙这边刚刚热络起来的几人瞬间又被牌桌那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连表演中的调酒师都停了下来,不敢有任何动作,他很怕自己弄出声响打破静默。
陈君故打乱了最后一枚筹码,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双手自然地叠放于桌面,指尖时快时慢地敲打着桌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凭我叫陈君故!”
“答得好。”
贺济舟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坐回原位,“这个理由确实让人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