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跖皱眉:“陈默,会不会好好说话?”
“那得看对谁说。”
陈默掀开眼皮朝他看去,“您老要看不惯,大门在那儿,出门左转。”
“主任,你看看他这态度!”
白素秀适时插话,直接说:“杨舒乐是我先问的他,毕竟卷子很像,他也只是说看见了,又没直接指认他抄了。结果陈默呢,课上我问他,他寸步不让非拧着来,现在还是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陈默是真笑了。
“您管那叫问呐。”
“不如我也问问,你的偏见是针对我,还是从心底里压根就看不上所谓的差生?”
白素秀脸色难看,“陈默你别这么胡搅……”
“白老师。”
杨跖突然打断。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似乎拥有和白素秀平等对话的机会,他拧眉问:“事情的经过我大概清楚,您的意思,到现在为止您依旧认定并且坚持陈默抄了是吗?”
白素秀怔了怔,不知道想到什么,捋了捋鬓边的头。
再次开口:“既然陈默同学坚持他没抄,我也不是非要逼着他承认。这样吧,我重新拿一套卷子,他的成绩能达到13o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所有人看向陈默。
等待着他的回答。
杨跖就差说,差不多得了,答应吧。
杨舒乐看似冷眼旁观,眼底透露的那丝不屑,像是认定他不可能拿到13o。
白素秀抱着手,大概觉得自己刚刚的提议简直是大慈悲。
至于剩下的两个人。
赖主任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司宴眼里无波无澜,陈默承认,大多数时候,自己不懂他。好比这件事他横插一脚的动机,竟然没有向着杨舒乐。
陈默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间隙,将一切尽收眼底。
然后笑了笑,缓缓启唇。
“凭什么?”
不等人变脸,他再次开口:“我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吗?证明我能考得很好?还是证明我偷盗?被脱裤子的人到头来还得自证清白,合着恶心我一次不够,还想再恶心我一次,怎么着,我还得感恩戴德啊。”
看着他一点不显激动,甚至语气里带着点懒散,赖主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偏偏席司宴。
“你可以换个比喻。”
他视线往下,“谁敢脱你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