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的又挑了几片三文鱼吃着。
他又问:“比我们以前还好?”
我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他。
他也看着我,比我想象中的要认真,似乎在等我回答。
我“嗯”
了声:“我们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子在大家的挂念下来了来了
☆、
他身体一僵,脸上写着难以置信愣愣的看着我。
我又把头低下开始摆弄盘子里的水果。
胳膊被他一捏,我抬头看他,他脸上已经染上了愤怒的表情:“你说什么?”
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我相信他听清楚了。
我说:“其实你也知道,我们很多年前就结束的干干净净了。”
他脸上浮上一种我看不懂得悲伤,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沈凡,我想知道你伤到我哪一步才算结束!”
看他琅琅呛呛走出去的样子,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真的如佳人后来所说被我的话惊到了。
佳人说:“其实我从金班那里知道你结婚了,我想让他自己从你口中听到,这下,他可以死心了。”
原来,这些年,我也一直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笑了笑,笑意没有到达眼底:“我遇到他比你早,爱上他比你早,我暗恋了他那么多年,十个人有九个人觉得我比你漂亮,比你善解人意,比你对他好,只有他一个看不到,可我比你能坚持,我相信我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原来是向我炫耀来了,也许很多年前我听了会难受,现在她说的这些话已经触动不到我的心脏了。
我站起来说:“那恭喜你了。”
她说着等一下也站了起来:“既然你结婚了,我也该对你说声对不起。”
我没觉得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人各有志,我不能要求别人什么。
我站住说:“我知道你隐瞒我爸的事儿。”
佳人声音有的明显的不可相信:“你知道?”
……
我说:“追究过去对我没有意义了,你瞒不瞒着,我们的结果不会变,你要想和他走的长远,以后尽量不要这样了。”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我似乎很久没失眠了,上次失眠要追溯到他刚刚离开的时候。
我以为以杨淇跟他的关系,其实早就已经把我和南宋结婚的事情告诉他了,没想到他还不知情。
其实当年我们之间的种种事情,包括不清不楚的误会,后来都慢慢明白过来了。
那时候年轻,我太相信爱情太相信他,他大二自主自觉地跑来我家就像在我们心底盖了个章,我就认定什么都不足以把我们分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误会会演变成最后的分离。
他爷爷病重的时候他带我去过医院见老人,他和他爷爷的感情极好,带我去见老人意味着什么我们心底都明白。
那天有他父母也有女王,他父母没说什么,出门的时候低声对陈斯训斥了句:“胡闹!”
我终于理解到这个社会还是有等级的,紧接着我爸住院,我很久没有顾上他,他也没顾上我,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爷爷已经不在,我不知情,只觉得他看我的眼神,说话的口吻都很陌生,带着疏离,我们认识那么久,他跟我生气从来都会把话说开,骂我吼我从来不会真的怪我。
因为自己家中也是愁云惨淡,他又是那么个态度,我记得当时火气上来一言不合我说了几句重话,人在生气的时候容易口不择言,后来回忆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我们是不欢而散。
一星期不到他就要出国。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出去,那一天我跟佳人诉了很久的苦,佳人说:“我帮你跟他说,你爸病了,他应该可以理解。”
我和他在一起都是不会藏话的人,就那么一次借别人传话,就把他传没了。
在我颓废的那几个月里,老班说:“其实那天我也在,佳人说你不会出去,说家里你是独女,从来没想过出去,哪天出去旅游倒是有可能。”
后来做女王的司机时候,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说道:“我爷爷病的时候,佳人常来照顾,我三婶看她一般,不过有次我听到她跟三婶提起你,啧啧,那个言无不尽的样子,她是你朋友吗?”
……
他走后佳人也跟着走了,老班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理解到,虽然佳人隐瞒了我们家的事情,既然不会跟他出去,其实告不告诉他,也没有太大不同,不告诉后来看来,少了纠缠,更好。
他走后我的银行卡里忽然多了一笔钱。
我去银行里查过才知道来自他父母那边,我在他家门口等了一天才见到他妈妈的面,她的原话是:“现在这么懂事的女孩不多了,好好做。”
他在国外打过电话,发过邮件,留过言,甚至也写过纸信,那些信我留着却一封也没看过。
那算是我这辈子觉得我妈说的最对的话,别人家不知道,他们家是需要门当户对的,我们的爱情连小风小浪都没航行稳当,怎么去经历他们家的大风大浪。
这个周六我起得很早,因为老郑把晒好的干花给我送来,我拿出早就买好的布,开始剪裁做枕头,等我弄好了三个枕头已经下午了。
我把床上的两个枕头都换下了,另一个放到衣柜里熏衣服用,我放枕头的时候看到里面他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占据着大衣柜的一半空间,不知道最近两星期他换没换衣服。
我想我没必要担心,他那个洁癖没有一天换三套算很不错了,没来这边拿衣服,自然有地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