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莎莎嘿嘿笑“爸,红包大一点,我就给你放水,你手里留的是黑桃吧。”
盛大哥道“你可以试试看。”
禤晓冬在盛无隅指导着把这一局打完,总算捋清楚了规则,看大家洗了牌继续下一场,他有些不习惯,转头悄悄问盛无隅“你来不。”
盛无隅道“不用,你摸牌,我手臭。”
一旁盛莎莎早就格格笑起来“晓冬哥你是真不知道,小叔手气真的特别差,黑得不得了,打游戏抽牌都会抽到最差的那种。”
禤晓冬摸着牌,盛无隅捏了个开心果剥开递到他嘴里,他也张嘴吃了,老太太在上面问禤晓冬“你们是不是早上去过海林寺那边”
禤晓冬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
他不由看了眼自己身上,难道是有香火的味道
老太太笑得神秘“我神机妙算。”
禤晓冬信以为真,肃然起敬,盛喜喜笑了“晓冬哥真老实,是小叔拍了平安符了咱们家族群里呀,还有玉米棒子是不是”
禤晓冬他转头看了眼盛无隅,盛无隅满脸一本正经“车上无聊拍的。”
黎楷损他道“就是炫耀。”
盛无隅漠然道“黎光棍,你今年又失恋了吧。”
黎楷凛然道“是缘分没到快出牌。”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地闲聊着天,禤晓冬慢慢也认熟了牌桌上的人,盛无隅的大哥沉默寡言,基本不太说话,盛二哥就稍微活泼些,时时说话,大哥这一房只有盛莎莎和收养的黎楷,二哥这一房两儿一女,盛乐乐还结了婚,儿媳妇钟原秀是个老师,看上去应该是有孕了。
他打了一圈,看盛磊磊端了菜出来,便道“磊磊你过来打吧。”
又和上边两老道“伯父伯母,我和无隅出去走走。”
盛符云正专心看牌,挥手“去吧。”
又看了眼时间“熏肠切好了吧晚饭吃啊。”
盛老太太笑道“可以去无隅房间歇会儿,吃饭叫你们。”
禤晓冬退出来,盛乐乐十分遗憾道“哎又换盛磊磊这手气不好的来了,晓冬手气真的不错,都是赢的。”
盛磊磊怒道“胡说,我手气明明不错,是你不会和我打配合。”
盛乐乐道“人菜瘾大。”
盛磊磊呵呵了声“是说你自己吧上次让我带游戏结果总是坠机的是谁啊。”
两兄弟斗起口来,禤晓冬听着只觉得好笑,推着盛无隅往后廊走去,这里他上次来还是衣冠鬓影,出入皆为权贵,高不可攀,如今却热热闹闹摆了一大桌子的牌桌,满地瓜子壳,老盛还等着吃熏肠,瞬间就接了地气。
里头牌桌也还在热闹打着,盛乐乐还在埋怨盛磊磊“你一回来,我们就输,还不如让晓冬继续打呢,都说新学牌的人手气旺,晓冬果然手气好多了。”
盛喜喜抿着嘴笑“哥你就别怪二哥了,人家晓冬哥那是体贴小叔,小叔坐在旁边守着他这么久,晓冬哥明摆着是要陪着小叔出去放松下休息下,你呀就是个直男。”
老太太在上头笑道“可不是你媳妇儿怀着孕坐了这么久,你也不知道给你媳妇儿倒个水问问累不累,还是喜喜知道照顾嫂嫂,都帮你媳妇儿倒两次水了,你这牌瘾上来六亲不认的,还是都歇会儿,让小钟也休息休息。”
盛乐乐茫然转头“啊,原秀你累了没平时咱们打游戏比这时间长多了,坐着有什么累的”
钟原秀忙笑道“不累的。”
其实没打几圈,她月份还小身子不重,也不是一直坐着,都时常动动身子,其实无妨的,确实在家夫妻俩打起游戏沉迷起来,打个通宵都有。但她知道老太太这是担心她心里有想法,安抚她,心里也熨帖。
盛无隅那是腿脚不便,自己动不了,禤晓冬是真把盛无隅放在心上了。第一次见配偶的长辈,还是高门权贵,她和禤晓冬其实情形类似,按理应该是紧着老人高兴,好好陪着老人玩乐,但对方显然是把盛无隅放在第一位了,老太太心里高兴着呢。
盛符云笑眯眯放了牌“好了好了,我看也快吃饭了,大家歇会儿松散松散,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眼睛早就看到桌子上摆上来的熏肠,笑得满脸开花。
盛喜喜起身笑道“我去厨房帮个忙。”
盛莎莎道“我也去。”
起了身和喜喜手拉着手出去了,一路还窃窃私语说笑着。
盛乐乐有些尴尬,走到钟原秀身旁“你累了没我们回房去休息一会儿”
钟原秀笑了声“好。”
又悄声道“你看,我是托了小叔的福,才算享受你温柔体贴一回。看来老爷子老太太对晓冬哥很满意了。”
盛乐乐摸了摸后脑勺“爷爷奶奶不是一向都挺慈祥从前我们是去寰京过年,今年头一回在静海过年,你也是第一次见咱们家全家过年吧,咱们年年过年都打牌的,两老很和气吧,他们也喜欢打牌的你也别紧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他们不会和小辈计较的。”
钟原秀呵呵了声,懒得理这直男,一家子午后就开始摆牌桌,老太太平时午睡的也不睡了,老先生平时要看新闻的也不看了,全凑着一家子打牌,合则自家这傻憨憨还以为是两老牌瘾上了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