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小脸上还沾着湿润,是雨水。
他抬起右手,用袖口仔仔细细地擦拭她脸上的水渍,动作轻柔,带着怜惜和眷恋。
擦拭完,他掌心覆上她额头。
又发烧了。
他呼吸一沉,就这么盯着她。
不舍,又带着痛苦的挣扎。
最后,他慢慢把她上半身放下,抽出手,抓来旁边的空调被给她盖上。
他退出车厢,转身离开。
“干什么去?”
陈奕走上来抓住他手。
盛以泽没看他,只冷冷掷话:“把她送去医院。”
“你为什么不送?”
“有事。”
“……”
“还有,”
他侧额,“别告诉她,是我把她抱进车内。”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奕怔住。
林落落走上来,骂了一句:“狗渣男!”
陈奕:“……”
-
桑岁是在医院里醒来的。
打了吊瓶,她退烧了,但身体太虚,医生又给她打了补针,她精神才好了很多。
得知她住院,云漫担心得不行,急忙赶来医院看她。
得知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拉来旁边椅子坐下。
“你这孩子,从小体质就差,你这样让妈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国求学?”
学校给她留学名额的事,桑岁跟她说了。
桑岁担心自己出国留学会给她带来经济负担,而云漫却只担心她身体,担心一个人在国外没人照顾。
桑岁手覆上她手,笑得甜甜的:“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只是发烧而已,没什么大事。”
云漫叹了声。
这时,陈奕和落落买东西回来了。
几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住了几天院后,桑岁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云漫有事暂时不能抽空过来,就拜托落落和陈奕他们去接桑岁出院。
出院时,林落落正在忙活给她收拾东西。
桑岁眸珠转了转,想到昏迷前她闻到的那股很淡的雪松香味。
那是那个男人独有的香味。
她转眼看向林落落:“落落,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
林落落看了她一眼,眼神闪躲:“我和陈奕啊。”
“只有你们两人?”
“嗯。”
林落落看她,“你以为还有谁?”
“没,没谁。”
桑岁垂眼,掀被下床,“我来收拾吧。”
“你给我坐好!”
林落落阻止她,“这点东西,三两下就给你收拾好,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