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音认真地看着老书记:“成!叔你的意思我也听懂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个建议?”
老书记还以为自己劝住了余妙音,一听有建议,连忙让她坐。“组织上说,一定要虚心接受群众的建议。你说。”
马上要开年度表彰大会了,他可正愁没有话说,赶忙拿出纸笔,示意余妙音说。
余妙音薄唇轻启:“叔,你年纪大了就考虑退位让贤吧!”
老书记的笔一顿,“余妙音!你!你懂不懂感恩!我刚刚对你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自己想想,就凭你的家世,无父无母,二婚头,你能嫁的要么是老鳏夫,要么老光棍。
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执意不听劝要离婚的话,那我只能将你们家赶出村子去!反正你们也是外来户!”
余妙音听笑了:“醒醒吧叔,现在都是1982年了,人户一致,不是你想赶就能赶得走的。莫非叔你这么大的野心,想做陈家村的土皇帝?”
老书记的脸沉了下来,“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离婚的事情,你再回去考虑考虑。”
余妙音也不多纠缠,转身就走。
谁想,一转身就撞到了陈今弛的怀里。
陈今弛及时搂住了余妙音的腰,下意识地捏了捏,竟然只捏到棉絮???
也是,这天挺冷的。
余妙音身形一晃,鼻子撞得生疼,泪眼婆娑地瞪了一眼陈今弛。
陈今弛心一痒,她娇嗔的模样,与昨夜完美重叠。
难怪他能打下那么一大片江山(被子),确实挺可人。
余妙音丝毫没感受到陈今弛的小动作。
“不用你扶,我摔不死!”
余妙音气鼓鼓地拍开陈今弛的手,“你们陈家,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人就跑了。
老书记早看到了陈今弛,有些话他也是故意说给陈今弛听的。
陈今弛也不多废话,与老书记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外姓人都是忘恩负义的,果然还是得自己族人懂得我的苦衷……”
陈今弛跟着余妙音出去,一出门就遇上了老书记的长子长孙陈东奎。
因为陈老爷子辈分高,所以陈东奎见了陈今弛还得叫一声小叔。
“小叔,找我爷爷什么事?”
陈东奎说着就掏出了一支烟分给陈今弛。
陈今弛停下脚步,接过点了火,抽了一根,“还能有什么,来开证明想离婚,你爷爷不让。”
陈东奎忍不住骂了娘,“我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都这样子还要让你们绑在一起!”
陈今弛拍了拍陈东奎的肩膀,“走了。”
他刚刚看到余妙音跑着出去时,抹眼泪了。
余奶奶见陈今弛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一问才知老书记不给开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