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就叫人更想知道了。”
九王爷直接侧过身子看她,“到底是谁,这天下还有人敢拒绝你?我看就算是后宫里的贵妃娘娘们,只要你说,太后都会赏了你。”
众所周知,所有王公贵族中,除了九王爷,就属西宁郡主最讨太后的喜欢。
兰沁禾摇头,眼里带了抹温存的柔光,“就算是杨贵妃在世,也比不了他的风情。他不是谁能一句话就摆布的,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跟我。”
这样的神情还从未在西宁郡主面上出现,几人看了咋舌,到底是哪路神仙能把见惯佳人才子的西宁郡主勾走了魂魄,相比一定是貌比潘安、才比杜白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九王爷问。
兰沁禾眸光微闪,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执着玉箸,开口道,“是今年的事,你前不久也见过的,那人嗓音极好听,我都想一辈子把他留在府里。”
她似是无意识地动着手上的玉箸,九王爷见了一拍掌,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
“啊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
兰沁禾唇边笑意愈深,不动声色地瞥向了九王爷。
她说到这个份上,九爷就该说出那人名字了。南立候的嘴是关不住的,等今日宴一散,全京城便也知道了。
“是今年新去你府上的那个、那个……”
九王爷想了半天没想起名字来,“就是那个扮花旦的!”
简世子稍想了想,“你是说秦玉?”
他点点头,“确实长得好看,最难得是一身青竹澈水似的气质,倒不像是个戏子,更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公子。”
兰沁禾笑而不语。
“哎呀,难怪年初我问禾姐姐讨他,禾姐姐都不愿意。”
南立候调笑着,“原来是暗藏了私心?”
“哪里是我不愿意,是他自己跑来跟我说不想去你那儿。南立候府里百花缭乱的,人家不敢踏进去,你倒还好意思说我。”
她却并未直接否认南立候的话。
南立候年纪小,正是贪玩的性子。她娶了正经的夫君之后还招了不少侍妾,男男女女的都有,每日院子里热闹极了。
“好呀,这会儿臊了就开始找理由,我明儿就满大街地贴告示,告诉全北京的人,咱们的西宁郡主府要有喜了。”
兰沁禾端起桌上的汤来,轻轻抿了一口。
她正想有人把话传出去。
几人有些惊讶,虽然一个戏子不可能嫁给兰沁禾做正夫,但好歹终于后院住了人,这是郡主府开天辟地头一遭,实在让人惊奇。
就着这个话题,四人又笑闹了一阵,等吃完了饭,听了两处戏后,有的告辞回去了,有的留下,进屋里开始玩牌。
纳兰珏不会玩,她先是坐在兰沁禾身后,看着兰沁禾桌边的钱,问她,“娘娘,你很会玩这个吗?”
玩的是天九。
“你家娘娘明面上看着风光霁月的,其实这些个下三流的东西玩得比谁都好。”
九王爷一边摸牌一边损自己的青梅竹马,“她就是个衣冠禽兽纨绔子弟。你等着瞧,看她一会儿这个匣子满起来,就缠着让她给你买脂粉首饰去。”
“九爷这话听得让人惶恐。我是衣冠禽兽不要紧,可人以群分,爷可别把自个儿也骂进去了。”
兰沁禾笑意不减,摸完了牌,拿了几吊钱给纳兰珏,“你也去玩一会儿,不然光看着我们打怪无聊的。”
兰沁禾这话一出,隔壁的桌子上就站起两个小姑娘跑来拉纳兰珏,“是呀纳兰妹妹,我们这儿刚好缺人,你过来同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