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崔国公府的大小姐,多得是人愿意为她撑腰,她要让齐国公府的人知道,她背后有皇上,她要让齐渊知道,只要她一句话,便有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定能如郦儿所愿,郦儿只需静待消息便可,有人胆敢欺负莺儿,朕定不轻饶。”
魏颐轻抚她的头发,俯身而下,便要去轻吻崔郦的额头。
崔郦吓得赶紧推开了魏颐,在紧要关头,她终于清醒了过来,她才和齐渊成了婚,除去昨晚闹了不愉快,他们也算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想起了母亲说的话,既然她已经嫁给了齐渊,便不该去想旁人,方才她并未多想,只想让皇帝为他出气,此时回过神来,她更担心皇帝会不会因此重罚了齐渊。
她急得赶紧改口,“皇上,我方才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这才胡言乱语,夫君对我体贴温柔,只是受了李氏的挑拨,还请皇上不要责罚他。”
听到崔郦提起提及齐渊,魏颐敛去嘴角的笑,脸色亦是一沉,“他既让你受了委屈,他既待你不好,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崔郦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将她抵靠在树干上,便要去扯她的衣裙。
“皇上,不要这样,皇上吓到郦儿了。”
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是什么人在那里。”
崔郦脸色一白,吓得赶紧挣脱了魏颐,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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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陪姜老夫人用过了晚饭,刘妈妈推门而入,在姜老夫人的耳边小声地说,“老太太,韶光院那边有动静了。”
姜老夫人拉着崔莺的手,“你和我一道过去看看。”
崔莺亲手布下的这个局,她迫切地想要知晓崔郦是否已经入局了,韶光院那边到底如何了。
姜苓亲眼目睹崔郦被皇上搂在怀里,受了不少惊吓,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先将知情的府中下人都唤到了韶光院,先是一律重罚,又塞银子堵了嘴,赶出府去。
姜老夫人和崔莺赶到时,有几个丫鬟已经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就连崔莺身边的贴身丫鬟蒲草,姜苓也喊了她在府里赶车的兄弟,将她领了回去。
蒲草自小跟在崔郦的身边伺候,崔郦竟然连一句为她求情的话都没说,实在令人心寒。
崔郦在一旁哭,只想要撇清自己,姜苓见女儿红肿着眼睛,心疼极了,“没事了,那些知情的下人我都处置了,保管不会从她们嘴里泄露半个字,今夜我便让人送你回齐家,今日在春棠园发生之事,不会有旁人知晓,郦儿,你也要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切记不可对旁人提及一个字。”
“事到如今,她犯下如此大错,你竟只知替她遮掩,你有没有想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齐家会知道。”
母亲突然出现,姜苓吓了一跳,“母亲,此事绝不能叫齐家知晓,若是传出去,郦儿的名声就毁了,叫她往后如何能在齐国公府抬起头来。”
姜老夫人气得一巴掌打在姜苓的脸上,姜苓不可置信地捂着脸,人也被打懵了,“你只知替她遮掩,竟从未想过是你的一味的纵容才将她养成这般嚣张跋扈,自私自利,做事全然不计后果。若你还执迷不悟,一味的袒护,日后她必定闯下大祸。”
“母亲,郦儿也是你的亲外孙女啊,母亲怎可对她这般狠心。”
崔郦也抱住了姜苓,靠在姜苓的怀里啼哭不止,“外祖母一向偏心,从来都瞧不上郦儿,她心里只有妹妹,又怎会管郦儿的死活。”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说让我瞧得上你,那你也做几件能让我瞧得上的事来。你明知那是皇帝,是莺儿的夫君,你竟不知避闲,不知廉耻地贴上去,到底又将你的妹妹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