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是他的害怕吗?
“我没有。”
这么一说后,我也明白了,他不想我走,只是,以他的秉性,估计是说不出口,可有人替他说,“哎,我说啊,霜爷,咱们池浅说了这么多,显然是不想你走,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虽然明白,但被说出来的感觉,还是——
“闭嘴。”
迟琛冷冷说完,宠乾笑了,“行了,我说,霜爷,池浅早有办法对付楼兰月,已经给她喂下噬心蛊,一会儿就作了,且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迟琛说话间,突然俯身在我唇上一吻,“出去等我。”
我点头后,和宠乾出去。
这厢儿出去后,门关上,寨子里是空无一人的,早让机密局的人带走了。我倚坐在门口的桌子上。
闭目,抬手扶额。
这边儿,宠乾靠过来,“哎,我说霜爷,你可别被那只臭鼬子的苦肉计给骗了,他若贵为妖王,想要什么眼睛没有……”
“要我说,他更像是来炫耀的。”
“你看,我都是妖王了,我还为你付出这么多……”
“你闭嘴。”
我放下手抬眸看他,屋内怎样我无所谓,但我相信迟琛绝对有办法,不然他不会冒这么大险。宠乾说的我也有想到,黄泽修虽然有纯良,但他杀人的时候,也是绝对不眨眼。可是啊,站在黄泽修的立场,他已经做的足够多了。就像是宠乾说的,他已经是妖王了还对我这么……这边儿,宠乾不再说了,看我幽幽道:“我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你可千万别犯傻。咱们有的是办法!”
我回眸看着屋子道:“你放心,我若走,也是为还迟琛一个清白而走。能让这扑朔迷离的真相出来,我就是进去蹲一百年也没什么。反正他不死不灭……”
“啧啧,可别闹,那他不得又疯一次。”
宠乾连忙打断我,我笑了,我点头苦笑,“是啊,你也知道,他曾经还有个女人,那个女人……”
我说话间,宠乾笑了,“其实,我觉得那人就是你。只是,池浅不敢拉你去拜堂试验。不过下次可以找个大山底下,你们试试……”
“不用了,这什么社会啊还拜堂……”
我和宠乾话没说完,突然,从屋内冲出来迟琛——
他飞快的朝着外头跑,我和宠乾看他这样,几乎是没犹豫的飞快跟上去……
还犹豫什么?迟琛肯定是知道什么!
我们连楼兰与都没看!直接跟着迟琛跑去……
却是……万万没想到,迟琛到了……祭台。
正是上次拜天地的祭台。在祭台上,我们看见了……
一个陌生男人,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声音十分痛苦,可那声音,即便是变了个声色,腔调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男人正抛洒着纸钱,哭腔喊着:“静儿,静儿啊,你可安息了……”
“静儿,爷爷给你报仇了……”
静儿……
我心跳一顿,看着祭台上的坑。这个坑,我清楚记得是和迟琛拜天地,被雷劈的尸骨无存的静奈脚下的地方……
那雷击留下的巨坑还没填上,昨夜似乎下了雨,但有满祭台的冥钱。
“果真是他。”
宠乾也听出来了,他低声说话时,我怔怔看着台上的“陌生男人”
,那声音和腔调是我再熟悉不过,且听了二十余年——
那是,徐祖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