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来袭帶给我的欣喜不过数秒。那厢暗处脚步声起,池琛声音由远而近。
“那现在走。”
我腾然转身,他已步行到门前。
走廊里白灯打在他身上。灯下,室内,和他身影一般,半黑半白。
“快点。”
“二少,黑云涌的厉害,明显是要涨潮,現在上船不安全……”
岛尤丰圾。
“我说什么是什么。别逼我说两次。”
他在门口停下,我只好把剩下的话自行吞下。
刚巧。门口木青鸾徒弟来通知我們,趁雨势未大前赶紧离开,说是阵已布好。
我在心底啐骂,哪有什么阵!
分明是那老狐狸想送走池琛。
江夫人没来送行,大概怕脏气入体。
我驮着江户川出去,旁側那徒弟打着伞。
他一直咳嗽着,“羸弱无比”
。
比他还重的粽子我也扛过,这算不了什么。我一米六九的个頭也不算甚矮。
风大,雨急,他在我背上没受什么罪,我身上大半衣服都淋湿了。
绕过山水诗意的曲折小院,外面停着我之前见过黑色房车。
可算把他丢车里了。
1月份的天。江城虽不至多冷,但接近零度的气温,还是把我冻的直哆嗦。那徒弟不多说什么。撑着伞走了。
身上衣服沾了冬雨,黏忽不说,还冷。
車里空调,乍寒乍暖,让我连打三个喷嚏。
一男二女三感冒,我阳火重,多少年没生过病了,要是今天感冒了,我得非传染给他,抬起头。现江户川十分嫌弃,躲开老远。
我正愁施展不开身子,立刻抬起手来作势又要打喷嚏。
“阿——”
余光看他嫌恶皱眉,躲到不能再远的车窗边后,我懒洋洋打个哈欠,抬腿放在车座上,开始拧水。
池琛眯起眸子看着我竟然没说什么。
他倒是再敢说什么试试。
等到了船上才有得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