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扬冷笑了一声,“你两手不管人间事,是不是钱太多,时间太久,你都忘了自己是Jet'attends最大的股东了?”
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我说错了,你没忘,你的方案里里外外都是盈利,照这么做,受益最大的还是你,我跟萧升怎么样,你哪管得了这么多。”
“你够了周远扬!”
邢宗明就这么横抱着他站了起来,朝床走了一步便把人扔了上去。
周远扬趴在床上,未做反应就被邢宗明把双手扣在了身后,接下来是解皮带的声音,手腕紧接着一紧,皮革缠在他手臂上,勒的他生疼,“操,你就会欺负人,我说的戳你心窝子了吧,你们这种人,在钱面前哪管的了什么人情世故啊!”
“我管不管的了你看得明白?”
邢宗明没再做什么,只是这样绑着他,曲起一条腿膝盖杵在他大腿后侧,让他动弹不得,好久,等周远扬不撒泼了,他才说,“我再说一遍,你听着,Jet'attends可以先卖给久安,签署约定协议,按照协议内容,久安必须在约定期限内帮助Jet'attends完成IPO,上市发行后,我会大量收购Jet'attends的股票,重新成为它最大的股东,你跟萧升依旧持有原始股份,我已经把你们的风险降到最低了,你到底还要跟我闹什么!”
邢宗明话音落后,周远扬又是许久没吭声,也不挣扎,脸埋在被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远扬,”
邢宗明拿下腿,俯下。身胸口覆盖到他背上,在他耳后温声说,“远扬,宗月毕竟是我弟弟。”
周远扬听后,偏过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心脏似乎沉了下去,“你起开。”
他说。
邢宗明以为压疼他,身子抬了抬,他便立刻挪走了。
“如果早知道你所有的决定都会优先考虑你弟弟,我当初一定不淌你们这趟浑水。”
“周远扬,”
“都是男人,干谁不是干,”
他跪坐在床上,手费力从皮带里抽出来的时候,手背上留下了很长一条血红的刮痕,“宗月那么爱你,你又这么爱宗月,多余要我做什么?”
“我说了他是我弟弟!”
“是你弟弟!”
周远扬下了床,脱了浴袍穿衣服,边穿边说,“我可以随便被欺负,你弟弟不可以,他跟陆权签的那个狗屁对赌协议,要了你的命了是吧?所以你必须让他赢,所以你就可以牺牲我跟萧升。”
邢宗明被这一席话弄怔住了,看着他在眼皮子底下穿好衣服,拉好裤子拉链,拿了东西摔门而去,竟是连再解释的冲动都没有。
周远扬去纽约看望正在进修的孟以冬是在三月,22年三月,陪了他两天,回来后撞见了跪在邢宗明面前要解他皮带的邢宗月,从那会儿起,周远扬开始觉得恐惧又恶心,他有时候也会想,萧升和孟以冬也是兄弟,他怎么知道后没这么大反应,偏偏邢家这俩人让他好些日子食不知味,后来想通了,大概是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的缘故。
那会儿的周远扬在无数个深夜里,在无数次跟邢宗明翻云覆雨时亲口承认了爱上他这个事实,可邢宗月的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似乎随时都能把他现有的一切炸个粉碎。
周远扬还颇为狠辣的想过,邢宗明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有这么个弟弟。
“签证到期了。”
说这话的时候,周远扬在蓝堡的仓库里找拳套,刘琛抱着胳膊倚在门口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有美国绿卡了吗?”
周远扬身子顿了顿,“哦,绿卡到期了。”
“……永久性绿卡我记得是十年吧?”
“你他妈哪来这么多问题,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周远扬找到了合适的拳套,擦过他身子走了出去。
刘琛跟在身后,“北京这房价,你确定要买?”
“嗯。”
“Jet'attends最近出了事我知道,可你这反应也太大了。”
周远扬一路走到擂台边上,翻上去之前,冲刘琛道,“找个人跟我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