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卿原本停止的脊背现在也弯了下去,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在黄土地里。
“一百——”
听到这一声,燕城连忙走近了想要去扶肖时卿,令狐胤只抬眼的一个动作,就将燕城钉在了原地。
受了杖责几乎瘫在地上的肖时卿只喘了几口气,就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
“回去吧。”
令狐胤道。
燕城跑过来,扶住肖时卿的胳膊。
令狐胤望了一眼身旁的人,“韩琦,今日你来督军。”
叫韩琦的人立即应道,“是!”
听令狐胤说,燕城知道将军是默许了他送肖时卿回去,他扶着肖时卿往外走,肖时卿的腰都直不起来,脸色惨白,只由燕城搀着才回到住处。
燕城和肖时卿住在一处,他将肖时卿扶到床榻上,去外面打了一盆凉水进来。
燕城将铜盆放在脚下,然后将肖时卿上身的衣服褪了下来。
肖时卿整个后腰都变成了紫色,有的板子还落到了他脊背上,印下的痕迹已经肿了起来。
燕城将毛巾拧了一条给他,“忍着些。”
肖时卿接住了,将毛巾咬在嘴巴里。
燕城用手将肖时卿身后的淤血推开,而后又用毛巾蘸水敷在他的腰上。
肖时卿将毛巾吐出来的时候,嘴巴里都咬出了血。
“今日你是怎么回事?”
燕城觉得今日的肖时卿太奇怪了一些。
肖时卿趴在床上,声音有些闷,“没事。”
“方才你去了哪里?我看将军来了,让人找你也没找到。”
燕城说。
肖时卿想到下午与周琅一起喝茶的时候,那茶叶是苦的,他却觉得甜。
燕城看他又出了神,推了他一把,“你是真的喝多了酒,把脑子喝傻了?”
肖时卿这一下还嘴了,“你才喝傻了。”
“我可没喝。”
燕城说。昨日他找了个借口,就没有去酒席上去。
肖时卿枕着胳膊,因为腰上覆着冰凉的湿毛巾,一时感觉不到什么痛楚,所以挪揄起了燕城来,“你还记得上回喝醉的事?”
一提上次的事,燕城就变了脸色。
“那天喝醉了,嚷嚷着要将军给你讨媳妇。”
肖时卿道,“还说要腰细的,要叫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