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茫茫,飞驰的红色法拉利割开一道白雾。
“哥,你真的是特意来接我的?”
坐副驾驶的时佳词望着前方闪而过的霓虹,“不是顺道捎的?”
郁至清细长有力的手指覆在方向盘上,身子懒懒倚靠座椅,“有什么区别?”
时佳词偏头“您老若是来接我,非得开这辆骚包红干嘛!不会是上哪儿混,被舅妈电话硬逼回来的吧!”
郁少爷单手开车“想多了,开这辆纯属是色儿亮眼。”
眼前是一红灯,郁少爷刹车,摁下车窗,他半个身子抵着车壁,没由头地说“今天月亮够亮。”
时佳词睨了眼清然冰寒的圆月“赶明儿会更亮。”
片刻,黄灯过,绿灯起。
郁少爷松开车刹,车尾卷起一片尘土,车子晃晃悠悠没入黑夜。
沁夜的风刮入车内,时佳词手机连上蓝牙,放了舒缓的音乐,是《花海》。
随着前奏响,她开口“哥,心腾不清,就别硬塞人了。”
郁至清散漫地轻笑,“你还真把变态小姐看得很重啊。”
“不。”
时佳词很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哥,我也把你看得很重。舅舅、舅妈,你们在我心里都很重要。”
过了一会儿,她呢喃说“我想十八岁意气风的哥哥回来。”
风是传递消息的使者,她虽小声,但使者尽心携着她的话,送入他耳内。
绵长晕黄的路灯,被路旁枝梢切割地七零八碎。
借光,郁至清偷瞥了下副驾驶的时佳词,她正无聊地闭目。
他敛眸,唇角上牵一弧度。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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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即将关门,稀了奇的时佳词还没回来。
室友便问向来与她关系好的舒念“念念,佳词怎么还不回来,宿舍可快关门了。”
坐椅子上的舒念,撇过头“忘说了,她回家了。”
每个女生宿舍都得有那么一两个爱八卦的。
于菲菲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笑得猥琐“念念,你老实说,佳词是不是恋爱了?”
成年人,夜生活,她们也是理解的。
“她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