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玩意,还敢威胁我。
回去以后我越想越不是事。敌人在暗,我在明,我想去解释,但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仔细地看了那条微博,并仔细地回忆了一遍跟我有关系的女人。也没有几个,我挨个儿打电话去问。问了白珍,问了秋子,问了窦宓。我给她们看微博上的东西是不是她们的,都说不是,也不知道是谁在骗我。最后问到窦宓的时候,竟然有点绷不住了。她刚跟我妈从大理回来。
“怎么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软软糯糯的。我脑袋里绷紧的那根弦就断了。我说没事,但声音已经不对了。
“你在哪里啊?”
“没在哪儿。”
“我现在在宿舍呢。”
“我在红墙旁边的护城河。你要来吗?”
此刻我只想抱住她软软糯糯的身体,把头埋进她的胸里,哭哭。
“那你等一下,我打车过去。”
“快一点。”
我们俩穿着羽绒服,并排走在一起,沿着红墙根逡巡。羽绒服挨的太近了,一直莎莎响,有点要起电了的那种感觉。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她突然挽起了我的右边胳膊。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起来,我们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甚至有点像老夫老妻。我本来不相信有什么前世今生的,但我现在有点相信了。她很单纯,没有接受过社会的毒打,她可能不太理解我说的事情,但是至少她能够在情感上共鸣我,在我说完一大堆那些糟心事以后,顺便又说了一遍对我妈的怀疑。
“要不我还去英国吧,或者环游世界,四海为家,把所有烂事都抛在身后。”
她想了想说:“可是孩子还小呢。”
“快1o岁了,大了,再说了她妈也不让我带。”
“我是说我孩子还太小呢,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我处理不了亲密关系,跟我太靠近的人,最后都以分开散场。”
我其实是想说流浪怎么还能带个女人呢?如果带女人的话,那还算是流浪吗?但是她的重点,好像放在了其他方面。
“咱俩现在算是亲密关系吗?”
搞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想早点转移话题。
“哎呀,马上就到那家好眠书店了,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好呀,什么游戏?”
“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凑够99元的书,还要是哲学和科学两个类型的。以前藤木带我去书店总带我玩这个游戏,我还以为有满减,结果根本就没有,他就是想让我多买哲学和科学的书。”
我弹了一下她的大脑门子,她要还手,我就跑了,她一个胖子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跑着追着。我的快乐又来了。我终于明白我俩为啥能玩到一起去,因为我们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