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军机大臣王杰甚为不解,捋着胡须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1dquo;咱们皇上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先前你查盛住一案时据实以奏,皇上还不高兴,那和琳试图隐瞒,反倒升了职,而今嘉勇公这事儿,同样是皇亲,还是亲侄子,怎的皇上反倒严格起来?”
&1dquo;君心难测啊!”想当年,福康安头回出征便是跟着阿桂,也算是由他一手带出来的将才,是以阿桂才念着这份情意,从宽处置,又想着福康安是皇帝的侄子,皇上应该也不希望深究,哪料又走错一步棋,阿桂不由慨叹,
&1dquo;做了几十年的官儿,始终没能参透皇帝的心思,当真失败!官场的这些勾心斗角实在不适合老夫,还是上战场舞刀弄枪更适合我。”
思量再三,王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1dquo;你不觉着这一切太过蹊跷吗?和珅既有证据,为何不早些拿出来,偏等你来审查之后他才上报,估摸着就是他故意向皇上举荐,由你来查案,认定你会维护嘉勇公,而后他再拿出证据推翻你,好让皇上为此而训责于你。”
经王杰这么一提点,阿桂才恍然大悟,&1dquo;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和珅此人果然狡诈,早就在布局,就等着老夫入套!只怪老夫太过大意,这才中了他的奸计!”
然而此时明白又有何用?事已至此,根本无法挽回,怕是又要受到牵连,只能但看天意。
这边厢,假装受伤的容悦被带至西暖,乾隆并未怀疑女儿,以为她是真的受伤,命人请太医来瞧,容悦生怕露馅儿,只道无甚大碍,&1dquo;只是扭了一下,当时疼痛,这会子好多了,不必再请太医。”
&1dquo;伤筋动骨的事儿,往往都是当时不觉疼痛,过后才严重,切不可大意,必得请太医来瞧瞧,朕才放心。”
乾隆坚持要请,容悦拒绝也无用,唯有听从。等太医的档口,她明知故问,
&1dquo;才刚女儿在门口听到皇阿玛在脾气,却不知阿桂大人犯了什么事儿,惹您如此动怒。”
提起这个乾隆就火冒三丈,&1dquo;还不是为了私运木材那件事,朕想着阿桂会据实禀报,即便他会为福康安求情,也无可厚非,可他居然隐瞒此案的审查结果,而和珅手中又握着证据,两厢对质便知真假,朕怎能不恼火?”
皇上这态度似乎和前些日子有所不同,容悦不觉好奇,&1dquo;恕女儿愚钝,皇阿玛您本也不愿严惩,何不借着这个台阶而下?”
只因此事的结果出乎乾隆的意料,大失所望的他才会义愤填膺,
&1dquo;朕的本意是一回事,阿桂的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朝中多是阿谀奉承两面三刀之辈,朕信任阿桂,认为他向来不会徇私,这才派他去查,到时候如何处置,是轻是重,朕自有分寸,
可如今阿桂为着福康安欺瞒于朕,要知道他二人皆是朝中重臣,倘若连他们都串通一气,为所欲为,而朕睁只眼闭只眼,其他的臣子还不争相效仿?”闷叹一声,乾隆决定改变策略,
&1dquo;事到如今,只能严惩,以儆效尤!”
怪只怪阿桂没摸清皇帝的心思,才会导致这结果适得其反,容悦心知自己不能改变皇帝的决定,但还是愿意为嘉勇公说句话,
&1dquo;女儿认为此事出的仓促,那嘉勇公远在广东,并不知晓京中之事,想来此举只是阿桂大人自己的意思,并不是两人串通。”
此话一出,果见皇上沉默了一瞬,应是在暗自衡量,最终还是了话,&1dquo;即便此事他不知情,可私运木材是事实,朕不能因为他是朕的侄子就不做惩处。”
纵使皇上的神情依旧严肃,但容悦能感觉出来,他的声音似乎轻快了许多,不似方才那般愤怒,想来已有自己的打算,她只点一句就好,过多干涉只会让皇上烦躁,随即附和道:
&1dquo;那是自然,还是要秉公处理的,相信皇阿玛定会妥善安排。”
没多会子,太医过来诊断,仔细查看后觉公主并无异样,可她却说崴了脚,难不成是假装?即便猜到了真相,太医也不敢说实话,只道公主这是扭了筋,擦些药膏,卧床休养两日即可。
闻听此言,乾隆这才稍稍安心,遂命人备轿送她回宫。她便借着受伤之事撒娇,说是想南枝了,想让她回去伺候。
还以为皇上会拒绝,出乎意料的,他竟一口应下,答应让她带走南枝。
分别四五日,再见南枝,但看她神色如旧,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也瞧不出悲喜,回去的路上,一旁还有抬轿的太监,容悦不好多问,直至回到自己宫中,四下无外人时,她才紧张的询问南枝这几日过得如何,且她最关心的是南枝的清白,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1dquo;皇阿玛他&he11ip;&he11ip;没有欺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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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当朝辅傅恒的第三子,福康安的人生可谓平步青云惹人妒,被乾隆姑父当成儿子养,甚至违背祖制打算封他为异姓王,以致于旁人都乱嚼舌根,散播谣言说他是皇帝私生子!
身为福康安的夫人,舒颜可谓是千宠百爱惹人羡,她的夫君每日都会雷打不动的浇花,害得她心也累腰也疼,以致于旁人都传言她是狐狸精转世,惯会些魅惑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