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看着他,目光严厉,“那么他绝不可能默默无闻。”
“张修自从去了昆仑镇,就一直住在北丘山的庄子里,”
鲍承乐解释,“除了雕刻这些玉和木盒,并不做其他的事。偶尔出门,也不走远,也不与人结交。”
陈韶拿出纸笔:“长什么模样?”
鲍承乐摇头:“这些都是我从马三那里套来的消息。”
怕她不信,又说道:“张修的事,罗大人倒没有瞒着我,不过说得也不多。马三因为经常为罗大人做事,去过昆仑镇好几回,这几把菜刀和斧头,就是他去昆仑镇回来的途中,经过云南郡时,从蒙舍冶监带回来的。”
陈韶将纸笔都递给他道:“既然他又去过昆仑镇,又去过蒙舍冶监,那你就去大牢,让他把张修及蒙舍冶监他所认识的人都画下来。”
鲍承乐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下来。
“再看看这块玉佩,”
陈韶又将方叔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这块玉佩是谁给的方叔?”
鲍承乐道:“也是马三。”
“玉佩上的佛陀,也是张修雕刻的?”
陈韶看一眼佛陀后,看着他问道。
鲍承乐点头。
陈韶追问:“为什么要将佛陀的肉髻雕刻成匕状,或者说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鲍承乐爽快道:“跟鱼符一样,就是为了识别身份所用。”
敲门声响起,刘子壮到了。陈韶没有再问,在蝉衣开门之时,也示意鲍承乐:“画好之后,立即拿给我。”
鲍承乐应好,朝着进门的刘子壮微一颔后,拿着纸笔退出去了。
刘子壮也朝他微一颔,等他出了门,才大步走到书案跟前,朝陈韶施礼道:“大人。”
知道他忙,陈韶也没有跟他废话,将画像往他跟前推一推道:“这是造成石牌楼地陷的凶手,你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
刘子壮拿起来,才翻了两张,就道:“这是韩自厚的副手唐成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