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真有假,自然不能全信。
杨氏笑道:“正是因着好,才烦您老来这一趟,我们家兄弟姊妹多,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大郎又是我们家长孙,聘钱高低不要紧,只管往好了说,要能挑的起一房大梁、精明厉害的。”
赵媒婆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笑道:“那闺女性子虽然看着绵软,但极有主见,只是屠夫娘子有意把闺女嫁到兄弟少些的人家,怕是难说上话……”
“我当家的自小便与几个兄长亲近,虽然现下分家了,但情谊不变。我们三房四房准备在县里置份家业,到时少不得照顾家中子侄。”
杨氏又道:“也跟您老交个底,聘钱至少这个数,您老看着提。”
赵媒婆一看便笑了,赞道:“怪道外边人说赵家是出了名的富裕和善人家,这兄弟间先且不论,就是你这当婶娘都事事周全、处处操心。那屠夫娘子说到底也是一片爱女之心,你们赵家这么好的条件又如此心诚重视,我少不得多上门喝几回茶了。”
“乡下地里人家,也不知道什么规矩,烦您老多走上几趟,不管成不成,我们赵家都有好酒水。”
“吴妹子,你这个媳妇讨的好呀!我说这么多年的媒,没见过……”
她点头赞道:“十里八村没见过比这好的。”
吴氏也与有荣焉的跟着笑。
几人又互相喝茶吃零嘴互捧了话,吴氏问道:“老姐姐,那连家村连熊家有个十六岁的闺女,怎么还没说人家?”
赵媒婆把手里的花生壳一丢,又开始噼里啪啦的一通讲,“那连家闺女虽说样貌不出彩,但说话做事没得挑啊!怪只怪他们家运道不好,她大伯家连生了六个,都是丫头片子,她娘头胎生了她,七八年没个动静,四十多了才有了一个小子。闺女是好闺女,你说这娶回去万一不能生,岂不是绝户了?”
吴氏几人的心思瞬间淡了些,专心打听那许屠夫家的事。
待用完午食,杨氏从家里包了个六十六文的红封,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家大郎的事还要烦您老多费心了。”
赵媒婆拉着她的手,轻拍道:“这适龄的闺女我都帮你留意着,头一个说你家。”
她也没问为什么说亲的时候张氏不在,大家伙都是聪明人,话说的漂漂亮亮的,不点破,里头的事还要靠自己去猜。
她们大人间的哑谜成峰,蓉宝和嘉宝自然听不懂。
三人在门口玩,蓉宝叹息道:“怎么江叔叔这么久都不来,我想吃糖葫芦了。”
嘉宝警惕的看着她,“你不是说还要给六哥买好吃的吗?你哪来的钱?”
蓉宝理所当然的道:“爹不是在家吗?”
“对了嘉宝,娘这个月有给我们发钱吗?我好像都没看到钱。”
“那天晚上不是当着三伯母的面发的吗?”
铁证如山,赖都赖不掉,要是把娘惹烦了,直接棍子伺候。
蓉宝无比失落的“哦”
一声,掰着手指头数这个月还剩多少天。
她看着琪宝,又来一计,“嘉宝,我下次把我的钱给你,我们一块用,就不会那么快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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