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度可顾不上旁的,把自己的东西草草一捡,就跑出去了。
书肆内搁笔合书声不断,又有几人紧随其后。
见此情形,赵六郎便好奇的问道:“知鹤院是什么地方?”
陈留书也不太了解,“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院子,地处比较偏僻,并没有什么名气。如今好像听说里面住着的都是读书人,不乏许多有名的潭州学子,租金很不便宜,比上好的客栈还要贵上一倍。”
“那座谈会又是什么?”
“跟诗会游园会差不多,众多才之士聚于一起,交谈辩论学问。”
赵六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兴致勃勃道:“我们也瞧瞧去?”
陈留书并不感兴趣,但看他满脸期待,也不好拂了兴子,便也点头同意。
这次知鹤院的座谈会闹的很大,不止各地的书生学子,就连好多不识字的百姓得闲也跑去凑一两眼热闹。
这一桩事显然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不然就凭一群秀才举办的座谈会,任座上再多声名显赫之辈,也不会闹的人尽皆知。
赵六郎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门口已经围着很多人,大门两侧有两个下人守着,只有拿着帖子才能入院。
也有那种自持有些名气的才子书生,报上自己的名字,待下人往院里通传之后,也被引入院。
赵六郎自然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能在旁遗憾作罢。
陈留书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道:“座上并非都是有才之士,多为沽名钓誉之辈,舞文弄墨,没有意思的很。”
赵六郎立刻眼睛亮闪闪的看向他:“你也去过吗?”
陈留书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一手好字力压南阳学子,自然也受邀参加过一些诗会。
无非是东道主背着自己早已准备的好诗,等着宴会上的学子书生一番吹捧,传个才华横溢的好名声出去。俗气又烂套的把戏,唯有园内的美景和宴席上的美食还算堪堪入眼。
陈留书也只去过一次,后面的帖子便全部拒了,实在是不值一往。
赵六郎的性子本就直爽,就更不会喜欢宴上的弯弯绕绕,哑谜成峰。
听到他说“也只有吃食还算勉强能入口”
,赵六郎便彻底没了兴趣,拉着他从人群挤出,兴致高涨道:“我方才在路上瞧着一个食摊,香味能飘半里地,东西肯定好吃,我们尝尝去。”
知鹤院的院子很大,足足占了八九亩地,大家伙听说有这种热闹,自然早早的有食摊小贩在周边兜卖东西。
那食摊是个卖饼的,馅料有三样,干笋鸡丝、羊肉椒丝、鲜菜豆丝,赵六郎自然是每个都要尝尝。
摊位靠近知鹤院后门,他与摊主攀谈时,余光闪过一个分外熟悉的背影。
赵六郎还怕自己看错了,又凝神走近了些。
陈留书走到他旁边,好奇问道:“怎么了?”
赵六郎面色十分古怪,不自信道:“我好像看见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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