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守在外室的谢浔一躬身,“奴才罪该万死,未能完成侯爷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望侯爷恕罪。”
谢浔低垂着双眸,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萧瑾成幸灾乐祸:“这玄霜姑娘当真不是一般人啊,凡是拂然贤弟你想出来的法子,在她身上通通不顶用。”
谢浔的心情烦躁得厉害,他拂开挡在面前的萧瑾成,寒声询问:“怎么回事?”
严婆深深地埋着头:“那姑娘似乎也懂得摄魂术,或者说,她见别人施展过摄魂术。”
谢浔不悦:“你不是说,你的摄魂术是北夷国师的独门秘术吗?”
严婆面上一慌,忙道:“奴才不敢欺瞒侯爷,此术确实是北夷国师的独门秘术。”
她将头巾压低了一些,紧张道,“侯爷,您可知,那姑娘也是北夷人?”
谢浔闻言一震,登时愣在了原地。
“老太婆,你没弄错吧?”
萧瑾成同样面色剧变,“你说,那裴玄霜是北夷人?”
“正是。”
严婆道,“她亲口所认,想来不会有假。”
萧瑾成愕然:“天呐。”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谢浔一眼,“这麻烦可大了去了。”
谢浔一脸的阴翳,眼底的郁色散都散不开。
“她亲口对你说,她是北夷人?”
严婆抬眼看了看谢浔,继而慌里慌张地垂了眼,将头埋得更低:“没错。奴才猜测,这位姑娘极有可能是国师的关门弟子,或是国师的女儿也说不定,总之,一定与国师有着密切关系。”
谢浔脑中一片混乱,他冲着严婆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严婆点点头,弯着腰离开了琅月轩。
“玄霜姑娘居然是北夷人。”
萧瑾成啧啧感叹,“拂然贤弟,我都有些同情你了,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谢浔沉默地望着静静躺在榻上的裴玄霜,心中百感交集。
他强行按下涌上心头的万种想法,足下无声地走向了她。
听得谢浔的脚步声,裴玄霜转过头来,目光虚飘地扫了他一眼。
谢浔在裴玄霜的注视下停下脚步,问:“你是北夷人?”
“是。”
一早便料到有此一问的裴玄霜干脆道。
谢浔眼神荡了荡,声音一沉,再问:“你师父呢?也是北夷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