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
舒芷娘是走了,可是谢葭却也不睡了。
她收拾了一下,到了莲院去。请求太夫人去说个情,让虞夫人答应了给谢四娘做全福太太这回事。
她小心赔笑道:“娘,因为琴娘的事儿,恐怕儿也不妥当往公主府去呢。”
这事儿当初闹的动静可不小。
太夫人却早就已经没有火气了,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笑道:“你也知道丢人?”
谢葭厚着脸皮赔笑道:“娘,瞧您说的,儿这面皮可薄着呢……可这毕竟是儿娘家四妹的亲事,要是能给置办得体体面面的,到时候四娘去了婆家,也是有脸的。您不知道,儿小时候,可都是三姨娘照顾着……”
太夫人头大,道:“你一会儿说是那二姨娘同你好,现在又多了一个三姨娘。葭娘啊,你到底是有多少个姨娘,是你要照顾的?”
谢葭讪讪的,但还是涎着脸解释道:“娘,您不知道,二姨娘在儿六七岁的时候,就替儿挡了一次暗箭,被赶出府去了。后来帮着儿的,可不就是三姨娘了嘛。娘,您放心,儿就这两个姨娘是好的,其他的
那些,儿才不管呢!”
太夫人并不生气她口没遮拦,只是笑。
谢葭索性就把脸皮厚到底,又道:“娘,您也好长时间没有出府走走了。难道就不想去找公主殿下说说话?”
卫太夫人被她逗得没了法子,只笑骂道:“好了好了,说得你这倒是为娘考量了!也罢,你说的对,娘也好长时间没有出府走动了,也有一阵子,没有见到公主殿下了。这就去走动一趟。”
谢葭喜形于色,一个劲儿的傻笑。
卫太夫人又笑道:“你若是想出去走走,便也去走走。叫上婉娘陪着你!”
谢葭大喜!她正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太夫人竟又自提了出来!
她看着太夫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聒噪了。
太夫人的眼神仿佛已经洞悉一切,正含笑注视着她。但是眼里并没有责怪,多的却是纵容和宠溺。并不是像寻常婆媳那样,做婆婆的卖儿媳妇一个天大的人情,眼里都是要她好自为之的神色。而是像一个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告诉她——孩子,你虽然无理取闹,可是在娘这儿,也没什么,只是以后不要再这么淘气。
谢葭心中微动。怀了这一胎,她变得分外敏感。也非常清楚地感觉到婆婆和丈夫对自己的好。
她反而湿了眼眶。
太夫人吓了一跳,忙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说哭就哭了?卢妈妈,快扶夫人坐下!”
卢妈妈连忙扶着谢葭坐下
了。屋子里一下子变成一团乱。
太夫人也连连问道:“怎么回事?是清风欺负你了?”
谢葭非常不好意思,连忙擦干眼泪,道:“没有,娘,是没有的事儿。”
她低着头,脸都要红了,道:“儿是闻见酸味儿了……”
太夫人大笑,道:“娘刚叫人炖了鱼羹,你就馋上了!”
可不是,那送汤的丫头,刚到门口呢。这股陈醋的味儿,谢葭和卫太夫人都爱。谢葭怀孕了之后尤其好这一口,每每闻到,腮帮子都会冒酸水。说是被酸得哭了,也说的过去。
可饶是如此,卫太夫人也暗地里找人去问查问,看看这对小夫妻背地里有没有出什么事儿。可是回来禀报的人都说了,将军待夫人非常好,这些日子,更是从来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太夫人这才放心了。
不是她小题大做。而是儿媳妇并不是容易哭的,又怀着身孕,她才格外小心罢了。
隔日一早,她就亲自到公主府去了。
到了晌午,袁夫人就来接谢葭。也是太夫人早早地去给她打了招呼,让她和自己出去走走。谢葭倒是没想到卫太夫人会安排得这么细致。
袁夫人看她的肚皮跟吹气球似的又大了,笑道:“老远就闻到这酸味儿!你又放了多少醋!都说酸男辣女,我看你这百分百又是个儿子!我都和好几家夫人开了局打赌了,葭娘你这肚皮可要争气,我的乖侄儿,可要给你姑姑挣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