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燕宜的母亲,昭宁公主的儿媳妇……
谢葭寻思着,这两天刚回去,一直诸事缠身,也没时间去会一会昔日的同窗。
卫清风又道:“规矩你都懂,不用我教你。但是萧府不比将军府,那是别人的地方,你诸事要小心。”
谢葭知道这事儿不是开玩笑的。当年她就差一点被掳到萧府去。便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将军放心,妾身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一定会紧紧跟着虞夫人,带着阮师父在身边的。”
卫清风颔首,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看见什么热闹的就往前凑,结果中了别人的圈套!
说到这个,谢葭又想起那个青月的事情来,便道:“将军有没有去过烟花楼?”
“……这也你问的?”
卫清风脸色不虞。
谢葭心头不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迅速低下了头,心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只把青月的事儿简明扼要地说了,然后道:“将军既然熟门熟路,那是再好不好。既然这样,就有劳将军去查查那青月的底细了!”
卫清风微微一哂:“醋缸子!”
谢葭瞬间炸了毛:“将军所言,妾身不懂!”
卫清风把她拎了过来放在自己身边,道:“还说不懂!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媳妇儿!醋劲儿大不说,还别别扭扭的!”
谢葭挣了两下,怒道:“将军,妾身在跟您说正经事儿!”
卫清风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
看她满脸不情愿,又乐了,笑道:“记住了!不就是查个妓子吗!这种事也需得爷亲自到烟花楼去一趟?只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把这种地方挂在嘴边,实在是不妥,记住出去以后不许这样,知道了吗!”
谢葭吃痛,只得道:“知道了!将军快松松手……”
卫清风看她明眸皓齿,红唇潋滟,顿时动了些心思,刚一低头,谢葭吓得亡魂大冒,连忙手忙脚乱地挣了开来。他醒过来,只微微一哂,随她去了。
谢葭慌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裙,心中有些着恼,嘟囔道:“死色鬼!”
卫清风只当听不见。
但是马车里的气氛却骤然升温。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已。可是谢葭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也越来越不自在。她努力平伏着情绪,试图让自己在到达萧府之前脸色能恢复正常。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卫清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她再次炸毛之前,他一把把她抓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你这个傻丫头!”
扑鼻而来的火热男人味,让她脸上的热度更上了一层楼。然而听着他如雷的心跳,她又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心里竟然觉得很踏实。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然而不幸的是她却抓住了。
完了,她好像,对这个古人,心动了……
顿时就有些懊恼。
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她抓住他的衣领,道:“将军,您真
的不去烟花楼?”
卫清风一怔:“怎么又问?”
她固执地道:“您去不去嘛!”
卫清风嫌恶地道:“爷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
谢葭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却有些无奈。总不能抓着他说什么“你敢出去玩女人回来就砍死你”
之类的话吧。他们之间的代沟,可是有好几千年。一些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可能他会觉得匪夷所思吧。
她又懊恼起来,片刻后就有些难过。怎么这么轻易就动心了呢?完全不同的思想观念,又要如何相处?
卫清风又低声耳语似的说了一句:“什么人的醋都要吃!也不嫌丢了份儿!”
谢葭心情正不好,连和他拌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外面的小厮高唱道:“卫府大将军,将军夫人到!”
卫清风把她从自己怀里扶了起来,当然没有体贴到给她整理衣着的地步,只把她轻轻一推,道:“好了,别娇气了。”
谢葭自己整理了一下发髻,没好气地道:“妾身是贤妻,才不娇气!”
暗暗就想撇清他说她是醋缸子的事儿。
卫清风敷衍地道:“知道,知道!走吧,我交代你的事儿你都记得!”
言罢就自己先下了车,然后把谢葭半扶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