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尘世多无情,以死方才能解脱吧!”
东方左双目无神,无力的诉说,此时的他,只想一死了之,解脱这无情的命运。
这一句话,让男子起了兴趣,他不敢想象,这话是一名年幼的孩子所说。他盯着东方左,一时之间竟让他想到了少时的自已,刚好他想收一个徒弟。
“你想变强吗?”
“做梦都想!”
东方左不假思索道。
“那就想吧!我不会收一名和尚,做我的徒弟。”
男子准备离开。
东方左无奈苦笑道:“我也想做和尚,放下世俗情缘,一心诵经,可奈何佛祖不收我!”
“这么说你不是和尚?”
男子起了兴致,他看着东方左,等待着一个答案。
“不是。”
“哈哈哈,好!那你愿做我徒弟吗?”
东方左闻言,他这才正视着男子。男子长相一般,但他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英气和沉稳。
“愿!”
东方左原地,朝着男子磕了一个响头,由于力度太大,他额头顿时被磕破,流出鲜血。
“哈哈哈,好啊!好!”
男子将东方左带走,他们边走边交谈。
交谈中,东方左得知自已的师父可不简单。男子名叫寒夜,是江湖第一刺客组织极影阁的杀手。
寒夜是极影阁排名第一的杀手,他出手向来都是一招,且都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在江湖中,一直流传着他的一个说法“人未至,身已死”
。
得知寒夜的身份之后,东方左猛的停下脚步,极影阁属于见不得光的组织,他们东方家族向来与这种组织不相来往。他不知寒夜对东方家族的态度是好是坏,但他还是准备告诉寒夜自已的身份,毕竟别人都坦诚相待,自已也不能隐藏,大不了就是一死。
在东方左的告知下,寒夜眉头一皱,他深深叹了口气:“传闻东方家族被灭门,没想到竟还活下一人,东方家族命不该绝!哈哈哈,这活下来之人,还让我遇见了,并成为我的徒弟,这是我的荣幸!”
东方左松了口气,寒夜好像对他们东方家族没有恶意。
“你们东方家族,历来单传,只为求血脉纯正,可惜了,这是非常致命的!我先父受救命之恩于你们东方家,一直未报,没想到,竟让我有了机会报答,完成先父没有实现的恩情。”
一番周折,两人来到一个名叫光景镇的地方,一条江河贯穿整个光景镇。寒夜用三两白银,买得一处镇边缘靠近江的屋子,两人就定居于此。
此后,寒夜就开始教给东方左,他自创的剑法。他对东方左要求特别严格,练剑时,稍有不慎,寒夜就会用江边随处可见的柳条,抽打东方左。
在刻苦努力下,东方左剑法突飞猛进。这一日,晚霞到来,东方左结束习剑,寒夜手拿两坛酒走了过来。他示意东方左跟他走,两人来到江边,找了处地方坐下。
寒夜将一坛酒递给东方左,东方左摇头拒绝,寒夜有些生气:“你这小子!莫不是不会喝酒?”
“不会!”
寒夜将酒放在地上,他目光深邃,望着天边:“这酒啊,能解万愁!我小的时候,因仇家追杀,父亲带着五岁的我流浪四方,以酒为伴。这酒初喝,冲鼻辣嗓,当你习惯之后,这酒就变得鲜香可口,回味带着一丝甜,简直妙哉!酒就跟人生一样,历经磨难,方有后甜。”
东方左低头沉思,随后,他将地上那坛酒端起,小嘬一口。
“咳……咳咳……”
“哈哈哈!”
寒夜见东方左被呛到,嘲笑着。他端起他手中的一坛酒,猛的喝了一大口,看着东方左的眼神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寒夜借着酒劲,他抽出别在腰间的剑,在江边使出他自创的寒夜剑法。
剑招连绵不绝,瞬息万变,剑影如幻,迅捷无比,让人无法捉摸其轨迹。东方左看得入神,他端着酒坛,猛喝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辣意过后,东方左脸上起了红晕,他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寒夜停下动作,他将自已的寒霜剑递向东方左:“来!给为师施展一段,你这些日子学的剑法!”
东方左接过寒霜剑,他费力的举起这把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重的剑,然后,将他所学的剑法,没有任何保留的使了出来。
一阵微风吹过,东方左剑招一变,他使出了寒夜没有教给他的招式。
寒夜皱着眉,思索着,他记得东方左说过,他父亲没有传他东方剑法,只有他哥哥,教了他几招,但显然这不是东方剑法。他仔细一看,心中大惊,此剑招和他的寒夜剑法相似,也可以这么说,东方左使出的剑招,是他的寒夜剑法衍生出来的。
“不错!真是不错!”
东方左酒劲上头,他奋力挥着剑,将自已所学的剑招融合在一起,然后推演着寒夜没有教他的剑招。酒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两年来,第一次这么放空。他沉浸于挥剑,身边的一切好似消失了一般,劳累也与之消失,仿佛他与剑融为一体。
不久之后,东方左猛的倒在地上,他带着鼾声睡去。寒夜走来,他拾起寒霜剑,然后抱起东方左,回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