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躺倒床上,“钟霓,要不要做更舒服更不正常的事情?”
她眨眨眼,捂住胸口,脸很红,眉头忍耐蹙起,双眸却好亮,亮到他心里,他心中卑劣要破脏而出,要匍匐于尊贵的饲主身下,需汲取养分才可茁壮成长。
“我还不习惯,感觉怪怪的……”
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他先前吻过的地方,湿漉漉的,又好烫。
他想讲,有他教,但她一定会抓住机会审问他,连番问题炮轰。他俯身与她相视,“钟霓,我感觉不好。”
她迅扫他一眼,捂嘴偷笑,“关我乜事啊?跟我无关啊。”
她眼中闪烁得意。
好靓。
哪怕是为他不快而幸灾乐祸,都好靓。
“我来,好不好?”
他讨好她,亲她唇角,耐心诱惑她:“一垒,做了,二垒也做了,三垒,好不好?”
她笑着推他,“乜啊?乜啊?我听不懂你讲乜。”
“那,场内全垒打?”
她捂住脸,又捂住耳朵。这些术语,她听着本来毫无感觉,但从他嘴里出来,是另一种感觉。
她不讲话,他当默认,笑着吻她,吻至文身,推开她最后一层堡垒,目光也随之陷入一片沼泽之地。他目光太直接,钟霓捂住脸,抬腿要蹬他,他干脆顺势而为,压住她一双靓腿,炙热的吻从小腿吻至大腿,眼睛勾着她的眼睛,容不得她闭眼躲开。
虔诚一吻,好过今晚。
没有延长赛,但所幸也没有被她判出场。
钟霓翻过身,背对着他,不出几秒间,她又翻回来抱住他,声音闷闷:“坏蛋。”
他吻她顶,目光暗暗。“嗯,我认。那madam要不要抓?”
她被逗笑,埋进他怀里,舒心闭上眼睛。白天得不到他怀抱,好多人围着她,不认识为多,虚与委蛇的嘴脸一个一个地对着她,太讨厌了,但他应付好自然,稍稍蹙蹙眉,便叫人不敢轻易靠近,稍稍和颜悦色一些,那些人便靠过去,与他讲话,得他开口又被压迫住——她在楼上观察,一边笑话别人一边佩服傅时津社交应付能力。
但,她竟从不知傅时津有这样应付别人的功力。以前,他光是应付她就好难。她已经很累,饱腹之感让她困意上升,无力再去想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
傅时津看了眼怀里的人,蹭了蹭她面颊。
得意忘形只今日一晚,明日都要打回原形。
天光一亮,身体生物钟准时叫醒他。他睁开眼,手臂麻,转眼看向枕边人。此刻光亮朦胧,不过六点。他撑起身,慢慢抽开她颈肩下麻的手臂。
起床,习惯性地去摸手机。
不出意外,宣大小姐找茬上门。他不耐,关掉手机,听到后面动静,利落扔了手机,随它是躺地毯还是冰冷坚硬地砖。
他回过身,她已经起身抱过来了。她趴在他肩头,问他怎么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