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973年1o月2o日
地点:前进村
因为这孩子从来不往地窖去,家里根本不会往那里想。
北方的地窖一般都很大一个,李全康呢打小身体不好,家里基本没怎么使唤他干过活儿,更不要说让他爬梯子下地窖了。
而且大部分人下意识认为,喊那么大声,要是在家不是早听见了?
出乎意料的是,人家听见了就是不出来!
甚至心大的在地窖里睡着了!
李全康也不是谁在地窖里找到的,是他自己在地窖里一觉睡醒了出来,现家里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觉得害怕,出来后现隔壁邻居家都没人,吓得往村口跑被村民现的。
个熊孩子!
挨了一顿毒打,大伙儿看着孩子哭得中气十足的,也都放心的回家去了。
这会儿天都黑了!
那么多人啊!硬生生找了两三个小时的孩子!
我冒着那么深的雪还是拼命去医院打了针,毕竟不知被什么划到的,而且划的特别深,别回头破伤风了那完犊子了。
有人说陪我去,但也被我拒绝了,雪太深了,没必要两个人受罪。
然后就被缝了六针!
六针啊!疼得我用本来就沙哑的破锣嗓子喊得全医院都听见声儿了,麻药根本不管用。
医生一边指挥人按着我,一边还说呢,“哎呀,年轻人不要娇气哦!”
我吊着个手,那叫一个可怜。
还疼得钻心挠肝的!
第二天我嗓子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一点声音都不出来。
出来现不少村民都成了破锣嗓子,还有烧的,知青中胡丽丽和王红霞也了烧,在炕上躺着起不来。
这样也只能吃药,大老远去医院更困难。
得了,本想趁着‘放假符’安稳过两天悠闲日子的,养病吧!
那倒霉孩子昨儿倒是被打得鬼哭狼嚎,可今儿就活力十足的被家长带来给我道歉了。
我看他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更生气,恨这会儿买不着什么练习册,要不我一准给他买一百本,写不完我揍死他!
狗屁孩子似乎都完全忘了昨天砸锅的事情了!
我用只有努力听才能听出来的一点点的气音提醒李大贵,“家里锅怎么弄呢?”
这年头家里有一张铁锅那就顶天了,想有两张三张?想什么呢?什么家庭啊!趁那么些锅!
李大贵想起伤心事,咬着牙又给了李全康一巴掌,哑着嗓子说,
“能怎么地,家里总得吃饭啊!出钱找人家修锅的补一补呗!”
哦忘了,这年头,碗坏了大伙儿是不扔的,因为有修碗匠,锅坏了有补锅匠,暖壶坏了有修暖壶的,鞋子露底了就补鞋子,衣服磨破了就补衣服,总之哪里坏了修哪里,别指望买新的。
除非真是弄到修不了的地步了,才会想办法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