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毓一听,便也坐直了身子希冀地望着喜鹊。
喜鹊一愣,这才想起来,早上太急,都忘了问她叫什么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道,“回太太的话,那丫头瞧着面生,奴婢不认识……她只说她是夫人身边的人,并未告知奴婢自己叫什么……奴婢也就没有多问。”
喜鹊这么一描述,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这下真叫人不知从何查起了。孟氏捉摸不透,便看向身后立着的孟蕙兰。
孟蕙兰低头思索,很快便笑盈盈地问道,“喜鹊姑娘,若是让你辨认,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喜鹊很肯定地颔首道,“奴婢记得。”
孟蕙兰笑着点点头,对孟氏说道,“姑妈,这事儿好办。那丫头既说是姑妈身边的人,就一定还在这吉祥居内。让管事将所有的丫头婆子都召集来,让喜鹊一个一个的辨认,总能找到传假信的人,若是查到了,这事儿不就结了吗?”
孟氏一时间醍醐灌顶,眼前豁然开朗。夸赞了孟蕙兰几句,便立刻传管事进来,让她将吉祥居内所有的丫头婆子都叫到堂上来。
不大一会,下人们都陆陆续续地进来,排成几排。一个个面容拘谨,唯唯诺诺,瞧见太太和夫人都在,更是心内惶惶,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故而缩手缩脚,头都不敢抬。
孟氏冷哼一声,命他们将头都抬起来,然后示意喜鹊一个个辨认。
喜鹊信心满满地走上前去,细细端详着每一个人。只是她看到最后,都没有发现脑海中的那个丫头,不禁大为疑惑,生怕自己看走了眼漏掉了什么细节,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
就这样一连看了数次,坐在上首的孟氏忍不住了,问道,“怎么样喜鹊?有没有找到那个丫头?”
喜鹊虽然心中疑窦丛生,觉得事情不对,却也不敢撒谎,还是老老实实答到,“回太太的话,那个丫头,不在这些人里面……”
“什么!”
话一说完,孟氏和锦毓同时叫了出来,连孟蕙兰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站在一旁的管事眼见气氛不对,慌忙站出来撇清责任,“太太,夫人,吉祥居所有当差的下人都已全部来齐,并无一人遗漏。”
锦毓开始觉得这事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一个神秘的下人,自称是太太身边的丫头,将自己骗到吉祥居内,她到底有何企图?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戏耍自己和太太吗?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胆喜鹊!”
孟氏突然将手中茶盏重重剁在桌上,茶水霎时四溅开来,“你说那丫头假传我的口信,可又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将所有丫头都召集在你面前,你又跟我说找不到那个人……我看你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莫不是你无中生有,故意诓骗我和毓丫头吗?”
她声音威严,眼神想淬了毒汁的利刃,狠狠地射向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