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帕子怎么办,这么私密的东西,啧啧又是一次私相授受。
太子:谁私相授受了,我没私相授受。
作者:行吧,司绒会烧掉帕子,帮你毁灭证据的。
太子:她敢。
作者:你看她敢不敢。
第7章入局
雨势催天沉,夹着闷雷阵阵。
屋外。
大伽正穿着洗得发白的伽袍,散着一头白发,眼里有慈悲的光,望着她微笑,她在这目光里像蹒跚学步的孩子,想把自己的慌张和不安说给他听。
“公主是感到唇亡齿寒吗?”
司绒到美人靠上坐下,伸手去接檐下的水帘:“大伽正是感到唇亡齿寒吗?”
“阿悍尔不是乌禄国,阿悍尔有天险,有骁勇的战士,有精良的武器,有团结的族人,和乌禄国不是唇齿关系,所以,公主不要怕。”
“太子今日堵我,他笃定我派人接应了塔音,”
司绒看水帘在掌心里积成一捧,倒映着昏暗的天色,声音闷闷,“他有一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看穿我,却不戳破,我像他手心里挣扎的小兽,他只是在看我玩。”
“阿悍尔赋予了句桑王子雄健的体魄,赋予了司绒公主自然的灵气,北昭的太子殿下有一道铜墙铁壁,可他只要望进你的眼睛,就无法招架,他会为你瓦解,为你崩溃。”
“我不想瓦解他,他太危险,他会拖着我跌落的,”
司绒回头看大伽正,“等阿悍尔平稳度过这道坎,我们就回家,阿娘酿好了酒,等提提的小崽长到和它一般高的时候,就是我回家的时候。”
大伽正把手放在司绒头顶,揉了揉她柔软的发,慈爱地叫她的乳名:“小蛮,不要怕,大伽正会带你回家。”
大伽正走了,他从长廊尽头拐入月亮门时,蹲在廊下的稚山站起来,在他开口前,司绒从袖中抽出一张封了漆的信:“用海鹞子把信送出去。”
海鹞子……
稚山沉默着接过来,忍不住问:“阿勒回来了?”
“在山南海域,”
司绒望着雨幕,“阿悍尔欠他的,还不完了。”
“行,你叫德尔过来顶差事,我去送,”
稚山把信放怀里,然后指着手背上被指甲抓出来的红痕说,“沙漠的乌尾蛇抓出来的,加银子。”
司绒指着大伽正离开的方向,“大伽正还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