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慢慢拉长的,手牵手的影子。
每次馄饨店打烊后,只有他们依旧赖着不走。
明明只是隔空对望,却仿佛以风相吻。
明明相恋不久,却仿佛早已敲定了厮守余生的基调。
杨桃拿出一个皮筋,给席风扎了一个小辫,席风身体动了动,杨桃闭上眼睛。
她像是做了错事等待惩罚而又绝不悔改的小朋友,同时心里期待着——他会不会醒过来,给自己——一个吻?
晚风徐徐,如同空气变做海洋,皱起涟漪。
杨桃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那个吻,但她心里依旧很开心,面前这个人,他叫席风,杨桃爱他。
现在席风醒了,他看着眼前一脸欣喜的女孩。
刚做了噩梦,再加上之前后脑的撞击伤,此刻头还是有些痛。
“杨桃——谢谢你。”
虽然她没说,但眼角露出的疲倦还是很明显,席风不傻,尤其对自己如此熟悉的恋人。
他已经看出面前的女孩为了自己一宿没睡。
当然这个小坏蛋给自己扎辫子的事他不知道,否则的话一定会把那个吻补上。
“老夫老妻的,还说谢干什么——”
杨桃小声嘟囔。
“我睡了多久?”
“放心吧,医生说你没什么事,昏迷了一晚,喏你看外面,才刚早上。”
席风扭头看向窗外,太阳懒懒地挂在东方,没吃饱似的,阳光柔和,一座城正焕生机。
席风忽然想到,自己躺在这里的原因,他赶忙问道:“周伯呢,馄饨店怎么样了?”
杨桃用手轻轻抚着席风的头,像是母亲抚摸新生的婴孩:
“就知道你要问,已经没事了。那天你被那个家伙打晕后,余可可就去了。
“天鲸那几个家伙不就是想要钱吗,那丫头你也知道,根本不差钱,就给了他们一百块了结此事,他们就真走了。
“当然,这钱周伯肯定会还给她的——周伯昨晚还在这,看你没事能放心了就赶回店里收拾去了。”
“余可可啊——”
席风彻底安心,在心里给余可可点了个赞,不过还是忍不住吐槽。
“我都不知道她在馄饨店打工是图什么,一个月也才两千——问题在于她根本不差钱嘛。”
“图你呗——跟这么一个大帅哥在一起工作,谁不开心啊?”
杨桃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