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耳朵的声音弱了点,却尽量维持理直气壮,“现在年代不同了,你不能用旧传统,老观念看待事物的展。”
“我在这方面的思想就是这样,八百年都不会变的。”
贝衡安语重心长道,“耳朵,以前我怎么教导你的?作为女孩子,在感情上是弱势的一方,很容易冲动投入,也很容易受伤。你奶奶在世的最后一年,我每周去医院帮她配中药,都会路过妇产科,看见走廊上一排女学生等着做手术,面色都很麻木,陪她们的男朋友就站在一边嚼口香糖,看得我心寒。”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抒微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贝耳朵为某人护航。
“别那么肯定,你们才认识多久,远远不够了解对方。”
“这和时间长短没关系,有些人认识一辈子都和陌生人一样。”
贝衡安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否则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抒微?”
贝衡安不说话。
贝耳朵伸手帮他捶腿,捶了一小会就被他推开,见讨好无效,她沮丧地起身回房了。
一连几天,贝耳朵都没法和叶抒微见面,直到周六,贝衡安终于被老友一通电话喊去钓鱼了,贝耳朵简直大松一口气,立刻打扮一番后赶往研究所找叶抒微。
本以为周六的研究所会清静无人,谁知道在门口就遇上了霍小桐。
霍小桐跺着脚,朝里面骂:“高显音,你以为躲得了一时就躲得过一辈子吗?!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和你在一起没有一天是舒心的,你这个窝囊废!连分手都不敢当面说清楚,混蛋人渣!”
贝耳朵听得很惊悚,怕被无辜波及,刻意在霍小桐身后停留了一会,趁她低头翻包找纸巾的时候,迅疾地绕过她,往侧门的方向走去。
霍小桐再次抬头的时候只瞧见一抹眼熟的身影闪进去了。
贝耳朵走进一楼就碰上站在楼梯口的高显音,他形如雕塑,面色极为难堪,她没敢去打招呼,直接上楼去找叶抒微了。
叶抒微刚从实验室出来,正在休息室写报告,门都没有关上。
贝耳朵轻轻推开门,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男朋友。
叶抒微还没来得及脱白大褂,低头对着报告。
他正写到“研究现,线虫素通过抑制胞质分裂有效杀死一系列致病酵母菌的临床分离株,具有较低的溶血性”
眼睛就被一双轻柔如薄纱的手捂住了。
“猜猜我是谁。”
贝耳朵变声,装粗喉咙。
阳光流过她的指间缝隙,令她白细的手指一点点变成透明的粉色,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谁?”
他反问。
“不会吧。”
贝耳朵松开手,探过脸逗他,“几天没见,你忘记我了?”
最后一个音还没有完整,她的腰上多了一股力量,很快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低下头,抵在她的颈窝。
“门还没关上。”
“没事,暂时不会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