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泛红的眼眸倔强地与他对视,就是不肯再示弱。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状似无奈道。
壶身倾泻,水流缓缓流出的一瞬间,她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温暖适宜的温度。
她睁开眼,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却发觉男人的唇角愈渐扬了起来。
她警觉地意识到不对劲儿,顺着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落了下来发觉她的衬衣被水流浸湿贴在身上将少女的曲线衬得纤毫毕见。
像是沾染了墨汁的桃花,在宣纸上用流水描摹出一笔一笔的弧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猛地意识到他在看什么,热血涌上脸颊,张口就骂:“流氓!”
小姑娘嗓音还带着哭吼的沙哑,现在却被激得像只愤怒的小狮子,要是有爪子估计就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了。
“我怎么流氓了?”
他明知故问。
他的眼神太灼热,她不敢与之对视,索性闭了眼,慌张道:“你。。。。。你别看了。”
他轻哂一声,没说话。
她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抢在前面说:“这只是个游戏,您今天已经做的很过分了,你不能再。。。。。。。”
不能再欺负她了。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宛如盛情邀请。
“好啊,”
他一勾唇角,指尖落下,“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看我到底能不能——”
手铐撞击椅背的声音清脆入耳,夹杂着哭泣声求饶声。
此时,在房间外等着宋知亦递线索的人全体沉默,修女的扮演者现行默默后退两步,下了楼。
后面的人陆续跟上。
房间里的灯光绚烂,林纯熙眼角还带着泪痕,颤抖地仰靠在椅子上,原本盘得精致的长发海藻般的散落下来,手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细白的手腕上带着圈红痕,楚楚可怜地垂落着。
她却是连站起来的半分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桌边,慢条斯理地用纸巾将手指上的水渍擦干净,转过身来。
林纯熙还沉浸在浪潮余韵中,双腮泛红,眼神空落落的没回过神来,手掌突然被人牵起来,在她掌心里塞了一件冰凉的东西。
她一哆嗦,低头去看。
竟是那把在办公室里搜到的手、枪。
她心头一惊,浑身还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却见宋知亦将枪头对准了他自己。
他握着她的手,她能感到他逐渐扣下扳机的力量,绝望地摇头,想制止,但是嗓子刚刚喊叫沙哑了,手也用不上力气。
面前的男人笑得愈发温柔:“林警官,这是你应得的。”
他凑近,漆黑的眼眸像是倾尽了全部的柔情,低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砰——”
“卧底队,舞女出局。”
“卧底队首席指挥官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