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到老鼠后不会立刻吃掉,而是在将老鼠玩弄得精疲力尽后再慢慢吃掉。
所以她也不急。
人都是自己的了,剩下的循序渐进慢慢来就好。
虽然相敬如宾也挺好的,但她还是想体验一下如胶似漆的感觉。
就像她爹娘那样。
“明天就要回门了。”
正昏昏欲睡时谢无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涂幼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
“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
涂幼安被吊的不上不下,十分不满地催促道,“快说快说。”
犹豫了半天后谢无妄终于开口,言语中满是不安:“……我准备的那些东西,定国公与崔夫人会喜欢吗?”
但涂幼安的重点却并未放在他的问题上,而是猛地拍了下他的胸膛纠正道:“怎么还叫定国公和崔夫人,现在要唤岳父和岳母了!”
片刻后思索了一下涂幼安补充道:“你若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和我一块儿喊父亲母亲,我觉得他们两个人肯定也这么希望。”
“……这,于理不合吧。”
谢无妄小声回道。
涂幼安一下子坐起来,又锤了下谢无妄的胸口:“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死板呢,我说行就行!”
说到这里她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情,眉眼弯弯地看向谢无妄,“说起来也是,咱们俩认识这么久,可我都还没听你喊过我小字儿呢。”
“你喊一声我听听。”
热意再次攀升至耳尖,谢无妄动了动唇,但不知为何就是喊不出那两个字。
“快点儿。”
失去耐心的涂幼安索性直接趴在谢无妄胸前,眼尾轻轻上挑,瞳孔微微放大,看起来像极了准备猎食的猫,她笑意盈盈地盯着青年,“你喊一声,喊一声我今天晚上就不闹你。”
这几日晚上为了惩戒谢无妄在婚之夜的不妥之举,她每次都在最后一刻将人推开,硬生生将人吊了两个晚上。
谢无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憋着气道:“……绥、绥。”
“别结巴啊,连贯一点儿。”
涂幼安挑剔道。
“你说好只喊一声的……”
不知为何谢无妄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委屈。
可偏偏涂幼安性子恶劣,听出他话语里藏着的委屈更是来劲儿,往前凑了凑撑在他面前,两人就差贴着鼻尖。
“可你说得结结巴巴毫不连贯,这如何能算做一次。”
涂幼安用食指按了按谢无妄的双唇,软声道,“再喊一下嘛,求求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