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也不清楚宁眠是什么情况:“我问问吧。”
几个人讲了一会儿话,NB靠在了一边的墙上,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再疼过,中午吃了午饭,胃里有稍微的灼烧感,胃疼是老毛病,NB并不在意,但怕影响他们,说是去厕所的功夫,NB在药店买了盒胃药,才好一点儿,这会儿劲又反了上来。
“NB你胃疼吗?”
熊起最先发现NB的手。
他偶尔压两下胃部,熊起知道NB胃疼都是什么动作,往常都没有,今天压得实在有点儿多了。
谢应偏过头,还有半个小时进考场,这会儿他们在校内的候考室等着,但凡出了校门,考试时间一过,也就说明与这场考试无缘了。
谢应有些犹豫,不知道NB会怎么做选择:“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多久。”
NB有点儿说不上话,这次好像比以往都疼些,眼前也是一片花白,甚至分不清熊起在哪个方向,脑袋里也是一片嗡响。
根本来不及反应,NB直接倒了下去。
等候室是有考务的,原本只是以为四个人认识,相互聊天缓解下压力,这会儿人直接倒下也是惊了不少,赶快把人安抚好,打了个救护车电话,候考室也是都凑了过来。
考务把人先送进了校医院,NB躺在床上,三个人凑在一块。
考务说了让他们马上回去,但谁也没动。
“NB中午吃什么了?不是吃的都一样吗?也没什么辛辣刺激的东西吧,那会儿他出去是不是买胃药?还不告诉我们?”
何星雨莫名紧张,“别去了医院通知严重了吧,要做手术怎么办?应哥,你有没有NB家里的电话?”
何星雨的一串问题太多,熊起都没什么心思考试了。
NB跟父母闹掰的早,从初中开始,NB就一个人生活,手机里连个通话记录都没有,联系人更是有限,他不喜欢跟人交往,平常聊天的内容也有限,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的练习。
要是这会儿把他送去医院,身边又没有人。
熊起整个人都在抖:“我。。。。。。。我不考了。”
上次学校晚会就是,NB生病,一连几天都住在医院,没有人管他,也没人关心他,只有谢应他们偶尔去看看他。
NB不爱跟别人说这些事情,但熊起都知道。
“我跟他们去,要是,要是做手术我就签。”
熊起这个时候还在想,“但我卡里没有钱,应哥,你能给我。。。。。。。”
“怎么就你一个人去?NB是你兄弟不是我们兄弟?”
何星雨一直秉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烦躁道,“要去我们就一起去,你一个人算什么。”
熊起看看何星雨,又看看谢应。
“真的,不就个音乐学院,这算什么?实在不行出国呗。”
谢应皱眉,看着两个人争执:“闭嘴。”
他清楚何星雨的成绩,就算下半年是死学,八成也没什么希望考上好大学,只能听家里的话选择出国。NB的成绩一直不错,虽然不够顶尖,但考个重本也没问题。熊起在市里最差的高中,就算学习成绩在学校也不差,但终归跟他们有一定距离,要真的来明德一中,成绩可能也跟何星雨差不多。
熊起不说话了,何星雨也看过来。
“一会儿救护车到了就到了,我陪NB去,你们该考试就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