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先是摇了摇头说不要,而后又点了点头说饿,最后很可爱的歪着脑袋盯着他说了个好。
“看我作何,想要什么便说。”
沈鹤之的意思是,让她不要有所顾虑,只要她想要,什么都能有。
可没想到,她还是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直到他耐心耗尽之前,试探的再次开口道:“舅舅?”
沈鹤之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他回忆起昨夜到今天,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了,秦欢是能说话了,但她好似只能说一两个字的短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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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荀太医被留了下来,这会秦欢醒了,他便提着药箱半刻不停的赶了过来,仔细的把了脉看了舌苔和喉咙确定是退热了,才松了口气站起身,到外间回禀沈鹤之。
“殿下,小主子已经退热了,只要按时用药便无大碍。”
“那她的嗓子呢,到底何时能痊愈。”
沈鹤之知道她的发热已经退了,现下更关心的是她的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为秦欢看诊后,荀太医也整宿的没睡好,既怕知道了太子的秘密会被封口,又怕这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有什么闪失。
他们宫里养孩子都是千万分的小心,哪怕是再小的病痛都不敢怠慢,若是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光看太子那重视的样,他这小命也难保。
这会被太子的眼神盯着,瞬间感觉到了压力,额头的细汗跟着冒了出来,他也从没见过如此怪的病,思来想去后迟疑的道:“依微臣所见,小主子的嗓子本就无伤,更多的还是心病。如今想必是心病好了一些,可又没全好,至于何时痊愈,微臣一时也说不准。”
沈鹤之沉寂着没有说话,吓得荀太医飞快地跪下请罪,哆嗦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他轻声的说了个知道了,才哆嗦着喘了口气。
总算是活下来了。
而屋内吴嬷嬷正在给秦欢喂药,她一边听话的喝药一边时不时的往外看,生怕一眨眼沈鹤之又不见了。
好在药还未喝完,他就回来了。
后头跟着同福和多日未见的兰香,兰香的风寒已经好了,知道她照顾秦欢最为尽心,便忙不迭的将人喊来了。
果然,一看见兰香,秦欢就高兴的不得了。兰香接过吴嬷嬷手里的瓷碗,小心翼翼地喂着秦欢喝完,怕她苦还递了半颗蜜饯让她含着,
期间沈鹤之一直在旁默不作声,见她乖乖的喝完药,才满意的撇开眼。
正好这时同福也轻声的提醒:“殿下,时辰差不多了,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该进宫了。”
沈鹤之看了眼外头已经发亮的天,微微颔首,便有婢女上前为他披上大氅,而后他才起身准备要走。
若是平时,他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告知任何人,也无人敢打探他的行踪,但这会他刚迈出步子,却又停下了,转过身。
果然看到乖乖躺着的秦欢已经着急的坐起,手脚并用的往外爬,等发现自己被抓包了,又手忙脚乱的往被窝里钻。
秦欢拉着被子罩住脸,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苦着脸等待沈鹤之严厉的呵斥。
她也不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怕舅舅这一走又要好几日才会回来。
但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斥责声,反而等到的是一声轻哼,以及他冷淡的声音道:“不许钻被窝,我进宫拜岁,用了午膳便回来。”
沈鹤之的语气稀疏平常,就像是在交代件再普通不过的事,等秦欢反应过来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她呆愣了会,才傻傻的反应过来,而后脸上是藏不住的狂喜。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舅舅方才是在告诉她何时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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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马车,同福便将煮好的茶送上,见沈鹤之还在看手里的文书,犹豫的轻声劝道:“殿下不如趁这会闭眼歇歇,您一夜未眠,等会还要去太庙祭祀,一时半刻怕是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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