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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莹莹绿光的藤蔓是很漂亮的,但当成片的藤蔓纠缠在一起并不断蠕动着,就透着一股冰冷诡异之感,一只雌虫吊在中间,双手双腿被拉开到极限,藤蔓由下往上在雌虫身上不断游移着,在所有能进入的地方剧烈颤动,最后喷出一股股粘稠的白色液体。
那只雌虫一直拼命挣扎,叫喊声从凄厉到微弱到消失,鲜血滴落,滴落在底下一堆断肢残骸之上。
弗里森挥手关闭虚拟屏,索兰帝国最高元帅掐了掐眉心,看向和他一同坐在主星军部元帅办公室内的雌虫军团长。
“这是从暗网最新流出来的视频,舆情部虽然及时处理,但很多星网用户已经查到第四星系那场比赛了,缪卡,你怎么看?”
“漠星”
军团长嘴角总是挂着风流多情的笑意,此刻也在笑,笑得讥讽:“比赛?元帅,那是屠杀。”
弗里森沉默。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拒绝‘漠星’的调令。”
缪卡当然知道。
帝国五大军团,由甘恰纳领导的“帕塔”
亲近皇室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剩余四大军团中,“浔河”
常年驻星系守边境,是抵抗异兽的主力,无令不得离开,“黎杀”
由于谢清的身体原因群龙无,目前就是一块谁都想咬上一口的肥肉,“赤蔷薇”
更不用说,帝国那些老东西每天生怕一睁开眼睛阿瑞洛斯就举旗造反了,所以能留在第一星系和“帕塔”
抗衡的,只有“漠星”
。
缪卡经常开玩笑说要出去逛逛,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离不了第一星系,甚至都走不出“日不落”
。
但凡他敢远离一步,前脚刚走,后脚甘恰纳和其背后的皇室就敢立刻掌控军部。
“可您也知道这场比赛代表着什么,那些家伙从主星的格斗竞赛开始就在试探了,如果不加制止,下一步会生什么,您不会不清楚。”
弗里森更加疲惫,这位曾被称为“帝国之鹰”
的老将已经不再年轻了,他曾认为自己军雌生涯中最艰难的时刻是和边境暴动异兽潮作战,然而坐上军部最高处这把椅子,方才知晓,“权力倾轧”
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这件事,军部高层也一直在争论要怎么处理,毕竟现在参赛的都是一些精神海濒临破碎的狂暴雌虫……”
缪卡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空白,然后笑了,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甚至都弯腰捂住了肚子:“因为是狂暴雌虫,所以反正都要死了,拉去搞个大逃杀还能给他们无聊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是吗?反正第一星系又不缺雄虫,他们完全可以享受最好的精神疏导,安稳度过一生对吗?啊,我明白了,这真是天才的奇思!如今雄虫数量稀少,就干脆砍掉那些无用的雌虫,也能复刻兰德大帝执政期间的雌雄一比一,我真是我简直要为各位的远见卓识喝彩鼓掌了!”
“缪卡,”
弗里森闭上了眼睛,“这个时代,不适合理想,你没有现科研院那位维克多少爷近来都失去消息了吗?”
没有再说话,“漠星”
军团长只是起身理理军装上的褶皱,向弗里森行了一礼,转身踏步离开,走到门口时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那位沧桑的老元帅。
“十万年前,兰德大帝曾说‘为了更好的明天’,因此带领当时势弱的雄虫起义成功后也并未对雌虫进行压迫,而是极力促成雌雄平等共和,倘若他真看到这十万年后的‘明天’,元帅”
缪卡勾起嘴角,笑容也似哭泣。
“您猜,兰德修斯会对我们失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