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晋然再度表达了肯定。
“不能够啊,你不可能是老爷子的孙子。我从来都没有听老爷子说起过,他有一个亲孙子,修钟表的技艺,好到可以做非遗传承人。”
老爷子有多遗憾自己没能在退休前,找到合适的接班人这件事情,买买买比谁都清楚。
老爷子甚至想过要拉既有修钟表的天分,又有感染身边的人的魅力的买买买“入伙”
。
非遗传承人,不仅要有在相关领域出类拔萃的技术,还要有能力把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能传承和传播出去。
老爷子一直都觉得买买买又做非遗传承人的潜质,
老爷子的徒弟里面,技术出挑的有好几个,但无一例外,都是只会把事情做漂亮,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的。
没有一个人能像晋然和记者讲解自鸣钟的时候那样,做到传道受业解惑。
“我们家,每个人,都有一个关于钟表的梦想,我爷爷是钟表维修,我爸爸是钟表买卖,我和他们的都不一样。我爷爷没有想过要让我做钟表维修技艺的非遗传承人,可能是觉得,我的钟表梦想,要比他的远大一些。”
晋然并没有因为买买买的质疑而显现出任何不耐烦的地方。
钟表有时间(为白银盟亲表弟飘荡在温州加更)
“你的梦想是什么?”
买买买问了一个很老套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问小孩子,通常都会得到很多有意思的答案。
但是问成年人,通常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有点大,等以后有机会再展示给你看吧,你记得出院之后把表拿过来工作室。”
晋然并没有在病房停留太久的想法。
他原本也只是来看一下,买买买现在的情况。
毕竟,买买买被逼撞墙这件事情,工作室多多少少都是有责任的。
“表啊,新闻里面说的个面具大师吗?可是,我们老大已经没有那组表了。都是我,是我不小心弄丢的。老大,都是我的错……”
老三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她已经为这件事情自责了一天一夜了,几乎和买买买这一“觉”
睡的时间一样长。
“老三,你把你的眼泪收起来,那四只江诗丹顿,现在被定义成了赃物,就算没有丢,也不可能再拿去寄卖了,我都没哭,你哭啥。”
买买买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她丢掉的不是自己唯一值钱的表。
“你那组表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警察也找过我,问有没有那组表的图片,我朋友也有一组收藏,我已经让我朋友拍了照片拿给他们了。”
晋然早就知道买买买面具大师不见了。
“那你要我拿什么表去工作室?”
买买买有点不解。
“你私信里面不是提到,还有被泡坏的大部分?”
晋然让买买买拿的,并不是她之前打算卖的,唯一没有泡过水的表。
“可那些表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呀。从里到外,从机芯到表带。”
买买买压根就没想过要卖那些泡过水的残次品。
“我恰好,专治面目全非。你好好休息,出院了记得拿过来。”
晋然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买买买有些云里雾里。
“这是什么意思?坑了我两次,然后良心发现?”
买买买疑惑地看了看老三。
如果真的相信她是清白的,对她心存歉意,或者因为晋爷爷的关系,想要关照一下她,那首先应该做的,不是撤掉第二次坑她的那条转发自【钟表有时间】的报道吗?
“哪里有两次,不是就一次,还是他的店员弄错了?老大,我和你说,你别看老四一声不吭地,昨天跑去人家工作室,差点和那个销售打起来。老二刚跟我商量,我们两个谁留下,谁去拉架,老四就发消息回来说,没事了。还让我们等你醒了就给你看【钟表有时间】报道。”
老三又过来给买买买调先前看了个开头的那个“带头大哥”
的采访视频。
“你老大我,刚刚被网上的流言蜚语给折腾进了医院,你现在还逼着我看,你这是要以毒攻毒,还是想再看一次我发疯的样子。”
买买买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