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文有个计划,需要高考成绩当支撑:“本科有希望吗?”
吕冬实话实说:“三百,悬。”
“什么?“杨烈文不愿意相信耳朵,七百五的总分,三百还悬?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临场爆发呢?”
这种事,不可能来虚的,吕冬不会误导杨烈文,很负责任:“我成绩一直稳定,特别稳定。”
杨烈文上下打量吕冬,稳定?这也好意思说稳定?他掩盖失望:“我知道了。”
计划还没开始,就要夭折。
吕冬能看出杨烈文有想法,但具体猜不到,保持沉默。
领导面前,少说少错。
杨烈文结束这场谈话:“表彰会时间确定,我会通知老吕,最近别去外地。”
吕冬出门,汇合吕振林,去骑自行车。
杨烈文给宣传口的负责人打了电话,对方很快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就比较麻烦了,在咱县里还好说。”
负责人皱眉说道:“一旦出了县里,很可能会上大报,他高三毕业生的身份瞒不过人,这成绩没法交待。”
“学生嘛,品学兼优最基本,品行很重要,学习成绩一样重要,学习成绩太差,社会上咋看?咱们不能不顾及。”
这话得到杨烈文认可:“看他高考成绩再说。”
骑上自行车,出了镇府大门,吕振林带着吕冬来到建筑三公司的大院子,同样熟门熟路,进了一间平房办公室。
“三哥,你咋来了?”
迎上来个年纪比吕振林小七八岁的中年人。
吕振林把卷起来的锦旗递过去:“老五,咱哥俩不来虚的,敲锣打鼓在县里影响不好,你收起来叫人挂上。”
吕振飞接过锦旗放桌子上:“三哥,你笑话我不是?我哪里的?能忘了根?”
有些人离开农村,就真的离开了,再也不想回去。
同样,也有人无论走到哪里,做些什么,都认为家乡才是归属地。
哪怕死了,也要落叶归根。
“冬子也来了。”
吕振飞经常回去,认识吕冬:“几个月没见,又长了。”
吕冬叫人:“五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