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假设的答案让他有点忧心忡忡,甚至这种忧心忡忡里生出了一股怒气。
也因此下手没了轻重。
但最后那么一下子,却是他故意没有躲开。
这是有原因的。
“这两个人的背景,警方会继续调查下去吗?”
顾骋问。
霍誉非在这一点上并不担心,很肯定的说:“会的。”
他这么说的同时仔细打量着顾骋的神色,总觉得对方仍旧沉浸在一种非常紧张的情绪里。他有点想安慰一下顾骋,但又有点想让他紧张一下子,以后也能提高点警惕。
没想到顾骋沉默片刻,忽然说出了事情的关键:“这两个人其实是针对我。”
霍誉非:……诶?
他突然高兴起来,兴致勃勃问:“你觉得会是谁?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顾骋对于他愉快的声音有点纳闷。
但还是老老实实摇摇头:“还没有。”
霍誉非:……
顾骋顿时就发现自己养在家里的花儿突然有点蔫儿了。
忍不住有点紧张的搂紧了对方。
“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霍誉非微微惆怅。
忽然想到了对方穿着小白兔拖鞋的样子,觉得自己当时应该准备两双狐狸耳朵的,也算是个好一点的兆头?
小兔子这种,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他打起精神来循循善诱对方:“那你怎么觉得对方是针对你呢?”
顾骋说:“我遇见过他们几次,就在这两天。”
霍誉非马上就趁机教育道:“以后如果还有这种情况,一定要多加小心。你看,这次是不是不谨慎了?”
顾骋被训的一时没法反驳,过了几秒才想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好像不小心受伤的人不是他吧?
他们回到家,饭菜早就已经凉了,凯撒也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呜呜咽咽的趴在霍誉非的脚背上,用毛茸茸的肚皮给他暖脚。
客厅里亮堂堂的,霍誉非衣服上面的血迹一下就非常清楚,顾骋站在他身边,就打算帮他先把沾血的衣服换下来。
霍誉非却不配合。
“等等嘛,反正一下还要出去的。”
顾骋皱眉:“这个样子你还想出去?”
然后他又说:“你要出去干什么,我帮你去办。”
说着就套上外套。
霍誉非拉拉他的手,忽然有点小紧张。
“也没什么,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眼看顾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他要出口的话里,顿时弯弯嘴角,让语气轻松了一点,“我们不是计划明天出去玩吗?今天这个情况可能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