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
同样是三更天。
李明达、房遗直等人都站在衙门外。贡元正也在此,他有些惶恐不安,不时地瞟一眼眼跟前红漆大门,心里真有点怕。
待三更天的梆子敲定,李明达便挥手,示意尉迟宝琪去推门进衙门。
尉迟宝琪的面色一霎时变成了灰色,哀求口气问李明达:“真让我走?”
“去,别辜负你父亲之名。”
李明达刺激他道。
尉迟宝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深吸口气,抓紧手里的扇子,他才缓缓地走向府衙大门。
大家的目光这时都落在了尉迟宝琪的身上,紧盯着。
吱呀一声,大门被尉迟宝琪推开了。尉迟宝琪看眼门内,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矗立在外的百余众人,这么多双眼睛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复而回头,抿了下嘴角,又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咙随之动了一下,他方下定决定,迈了大步进去。这一走,他一鼓作气接连走了好多步。
尉迟宝琪停下脚步之后,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脑袋里有什么可怕的想象。他有点不敢回头,很怕回头之后,看到的东西和之前所见不同,所以他的脖颈是很缓慢的在扭动。
直到他又重新看到了李明达等人的脸,尉迟宝琪才彻底放松下来,暗暗舒了口气。随即他就面带着笑,快步迈了回去,很高兴地跟李明达道:“我就说这种不靠谱的传闻,信不得。这‘鬼衙’事信不得,假的。”
“也难保你天亮才会不见。”
李明达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刚放松下来的笑容,僵住了。
李明达随后让大家都散了,“天色太晚,大家都各自去休息,一切等明天精神的时候再说。”
李明达说罢就上了马,先行奔驿站而去。
尉迟宝琪还原地踌躇,瞧见房遗直要跟着公主走,忙叫住他。
房遗直斜眸看一眼他,瞧他原地一动不动,便体谅他,走过去问他何故。
“瞧着怎么像耍脾气一般?”
房遗直开玩笑问。
“什么耍脾气,我挪不动步了,快帮帮忙。”
尉迟宝琪伸手道。
房遗直无奈地伸手去搀扶,尉迟宝琪就艰难的上了马。
但上马之后尉迟宝琪,胳膊还按着房遗直的肩不撒手。
立刻被甩开。
尉迟宝琪他很不满地瞪房遗直道:“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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