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哭的伤心极了,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氏很清楚绝对不能在鲁国公夫人面前承认此事,不然她们想要换亲的想法也会暴露,只能否认到底。
且到了这般田地,只要借口两人落水,清淑已经失了清白,不嫁给鲁世子便只有常伴青灯,二房一向心软,逼不得已还不得同意此事。
而国公府只要鲁世子好好求一求国公夫人也就成了,毕竟哪有母亲拗得过儿子的。
如此清淑也算是因祸得福。
只可惜她们根本不知道乔清沁兄妹已经瞧了全程,就连那乌漆麻也是乔清沁设法引来的。
刘氏还自认以为已经想到了好对策。
她倒打一耙道:“三郎,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么冻的天,要不是为了帮卿卿解除误会,你大妹妹何至于落到水里,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你不说多关心关心,反到对外人挑拔离间的混账话信以为真,就这么愣头愣脑的来质问你大妹妹,你大妹妹若气出好歹来,我定绕不了你。”
乔清轩直接被骂的懵了过去。
原来大妹妹的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能力是遗传自大伯母的。
若非他们兄妹二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怕是真被大伯母三言
两语就忽悠了过去。
乔清沁看着大伯母理直气壮的样子,半点也不心虚,才明白原来人不要脸,真的能颠倒是非黑白。
虽然已经经历一世,但还是低估了她们二人的厚颜无耻,也难怪上一世被她们母女骗的团团转。
乔清淑有了刘氏的指引,马上顺着杆子爬。
她抱着刘氏哭的凄凄惨惨:“母亲,为何要救醒我,倒不如当场死了算了,也不用三哥哥二妹妹误会我至此。”
乔清淑心里除了怕,更多的是羞耻。
她说的话也半是真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一个老妇人又是亲吻又是按胸,还真不如当场死了算了。
刘氏心疼的跟着摸起了眼泪:“我的傻姑娘哎,你死了可叫母亲怎么活啊!”
虽明白女儿说这话是做戏的成分多些,但听着还是如挖心一样痛。
“母亲……”
乔清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二妹妹别担心,我回府禀明了祖母便出家为尼,决不让大家为难!”
不等乔清沁开口说话,刘氏已经抢先开了口:“出什么家,你这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世上的千帆滋味都未经历过,你要是出家了倒不如先要了母亲的命。”
刘氏说着便把乔清淑抱在怀里痛哭出声:“以后可不许再提了!”
面对母女俩唱念做打,四下却诡异的寂静,无人搭腔。
刘氏眼瞧着鲁国公夫人尴尬的别过脸不搭理她的话,立即将乔清淑轻轻放开,手里拿帕子抹着眼泪朝
着国公夫人走去,拉着她的手便哭诉道:“国公夫人,您也是做母亲的,您听听,这样的话可不叫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