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并不算冷。
热烈的日光倾泻进来,将内殿照得暖融融的。
沈清溶也不担心裴宴会着凉。
这才放心地褪掉他的里衣。
不得不说,许是常年卧床的缘故,太子的肤色白得惊人。
沈清溶身为女子也艳羡不已。
他手臂上的血脉清晰可见。
最让沈清溶惊叹的是,明明看着这般虚弱,但太子的身材未免也太好了。
肌理分明,清瘦却不柔弱。
肩宽腰窄,腹部还有几块隆起,两条清晰分明的线条没入裤腰。
沈清溶瞪圆了眼睛。
一个久缠病榻的人竟也有这么令人血脉贲张的身材?
她忍不住别过脸,抬起手摸了摸鼻子。
还好,没流鼻血。
不然要丢死人了。
沈清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重新转过头来。
裴宴此时正倚靠在床头,身形略显慵懒,上身赤着,墨发落下,遮住了大半的身子。
犹抱琵琶半遮面。
沈清溶浑身的毛发都在叫嚣着要疯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主动提出要推拿啊!
这分明是让自己遭罪!
美人就在面前,她怎么把持得住?
她突然能理解话本上那些富绅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的举动。
换做她,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养好太子这朵富贵花!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为了让太子的身子痊愈得更快,她便收起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屏息静气,竭力让自己的内心保持平静。
“殿下,可否躺下来背对着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