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峰年并不知道这些,他自以为对她极好。
可事实上,她一直被沈夫人和沈清秋姐妹苛待。
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她又怎敢拿出来污了太子的耳朵?
沈清溪已经扒拉开沈夫人的手,开始嚎啕大哭。
哭似乎是小孩子最有效的手段,能得到关注的同时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爱护和体贴。
沈清秋出声道:“清溶你喂她吃便是,反正从前都是你喂的,别人喂她还不愿意吃。”
沈峰年心疼自己的小女儿,想到她刚才还被吊在树上,让沈清溶喂饭再合适不过。
他也道:“你是姐姐,多让着她不行吗?左右以后都没机会了,便喂她这一回。”
所有人都在要求沈清溶低头。
沈清溶咬着下唇。
她不愿意。
她也不想再忍让。
沈清溶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要开口,耳边响起了裴宴的咳嗽声。
沈清溶的注意力登时便被转了过去。
她俯身过去,轻轻拍抚着裴宴的后背,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殿下……”
众人也紧张地看着裴宴。
生怕他在沈府出什么事,到时候整个沈府都要为他陪葬!
裴宴闷声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颊泛上了些许红意。
他哑声说:“孤无妨,兴许是未吃药的缘故。”
沈清溶闻言立即起身。
“臣妾去给殿下煎药,还请殿下稍等片刻。”
乘风已经将药包递到沈清溶面前,显然是早有准备。
沈清溶顿了顿,伸手接过,匆匆往厨房奔去。
一时间,厅里静谧无声,众人大气不敢出,小心谨慎地看着裴宴。
裴宴似是平复了些,他的目光落在沈清溪身上。
“既然太子妃不在,那便由孤来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