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摆摆手。
乘风便退下了。
裴宴则是遥遥看着偏殿处晃动的人影,那股淡香依旧萦绕在鼻尖,令人心生烦躁。
哪怕她掩饰得再好,总会有一日会露出狐狸尾巴。
沈清溶去偏殿给膝盖上了药,这回没之前那般疼了,但还是冒出了不少冷汗。
虽说宫中险恶,但待遇可比在沈府好太多,不愁吃穿,不用担心明天和噩梦哪一个先到来。
想到沈府,沈清溶这才想起明日便是回门的日子。
回门啊,又是一番恶战。
一般新妇回门,夫婿都会一道回去,好教大家知晓新妇深受宠爱。
沈清溶托腮望向内殿的太子,看来她是不用抱太大期望了,太子还不能下榻,自然是无法和她一道回门。
她还是先想想明天该怎么应付吧。
回门这天沈清溶起得很早,对镜梳妆了一个时辰才不紧不慢地从殿里走出来。
乘风已经在殿外候着。
“劳烦乘风大人在此守着太子,本宫去去便回。”
乘风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躬身目送沈清溶离开。
沈府。
大门紧闭。
要说这沈府吧,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但要和那些世家官宦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
和皇家比起来,沈府嫁女可以说是高攀了。
新妇回门,娘家按理应当早早便开门相迎以示祝福。
偏偏沈清溶回门这日,沈府门前冷清,除了守在门口的下人,再无旁人。
经过的路人见到一顶华贵的轿子落在沈府门口,才想起前几日沈府三姑娘嫁给太子冲喜一事。
“这不是刚嫁进宫的太子妃吗?沈府怎么不开门迎接呢?”
“一看你就是刚来京城的,这沈府三姑娘是出了名的不受宠,显然是沈府不愿意迎接她呗。”
“可她如今是太子妃,沈府怎么敢?”
“那还不是因为太子重病,听说活不过这个月!沈府自然没将太子妃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