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怕是忘了,在这皇宫究竟是谁主事。就算太子妃当真犯下了弥天大罪,也轮不到贵妃来指手画脚。孤没记错的话,在宫中不可滥用私刑。难不成贵妃是想知法犯法?”
贵妃面色一僵。
“太子你……”
一直沉默的沈清溶听到裴宴这番话也忍不住动了动酸涩的腿。
宫中的娘娘真的喜欢让人跪啊。
皇后如此,贵妃亦是如此。
沈清溶寻思着若还有下回,定然要提前往膝盖里塞个软垫,也能跪得久一些,少吃些苦头。
裴宴注意到了沈清溶这个动作,眸光微黯。
杨诗急红了眼。
“太子殿下,她想加害您啊!您怎么还相信她呢!这个药包就是证据!”
说着杨诗从地上捡起那个药包,递到裴宴面前。
裴宴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区区一个药包,岂能定太子妃的罪?”
杨诗愣住。
“孤信她。”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沈清溶蓦地抬起头来。
裴宴也就在此时,双手撑着轮椅两边,奋力站起身,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殿下!”
沈清溶瞪大了眼睛,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乘风伸出手要去扶,被裴宴甩开。
裴宴紧抿着唇,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迈上台阶。
贵妃见状都有些吃惊。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能站起来走路了!
每走一步,裴宴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身子摇摇欲坠。
但他还是坚持着走到了沈清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