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面色怅然抬头,“啊?”
“你辞职了,我以后怎么和盛董去逍遥快活?”
何言笑道,“你不但不能辞职,往后还要多给我卖命。不是要感谢我吗?好好替我把医院这道门守好,好好替我喂肥我的钱袋子。”
“就当你感谢我了。”
何言笑道。
段澜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何言还能再给她机会,甚至敢托给她更重的信任。
“傻了吧?我这剥削你呢,你还感动得无以复加。真好骗。”
何言笑着把手里的一整包纸巾都交到她的手里,“行了,你慢慢哭,我要去哄我男朋友了,最近冷落他太久了。”
段澜的事情告一段落,汪扬的身体也一天一天见好。何言觉得人生畅快不过如此,哼着小曲儿开车往医院奔的时候,接到了盛垣的电话。
“宝贝儿,想我啦?么么么我马上到家!”
何言嬉皮笑脸。
盛垣的语气却充满无奈,“何言,罗闻刚才大呼小叫着来找你,说他不做治疗了,到此为止。”
“他犯什么毛病?”
何言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阙爷呢?”
盛垣无奈:“阙爷出差去翰城了,已经有两天了。罗闻最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病房,估计是又犯老毛病了。”
何言单手转了半圈方向盘,“等我回来,捉住罗闻,当着他的面给阙爷打电话。”
“恐怕捉不住他。”
盛垣气极反笑,“他在你办公室脾气砸了你几个花瓶,然后扬长而去,影都没了。嘴里还喊着诗。”
何言疑惑,这小子还是个文化人了?
“什么诗?”
盛垣:“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何言一脚刹车停在路边,额头磕在方向盘眼冒金星!
这兔崽子!
谁家的孩子谁管!何言打开双跳,立刻给阙爷打电话告状。
阙爷此刻正在某五星餐厅的酒桌上,对面坐着的是罗闻的亲爹,罗氏总裁罗经年。
而今天,罗经年收敛了绝大部分的霸道和戾气,露出一脸刻意堆砌出来的客套有礼。
只因为今天他阙之渊是甲方。翰城这块地,未来罗经年想在这块地吃草还是吃肉,就得看对面的年轻男人了。
他要是抬抬手,罗经年能带着四五十个员工一起吃点肉罐头。
他要是不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