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木姐姐?我,我们只不过是说说话,没,没有什么,我们这就去干活。”
二奴婢逃似的离开。
不多会儿,一股子劣质的胭脂味儿在冲了过来,陈银似睡得沉了,竟一点儿也没有发现。
春木仔细的看了一翻,随后轻轻的推了推。
陈银这才猛的惊醒了过来。
春木扬起亲和的笑容,“银姐姐,你醒了?别睡这里了,春寒料峭的,一会儿该着凉了,要是真想睡便回去睡,你放心,有我在,别个不敢嚼你的舌根子。”
陈银立即“慌张”
的退至一边,“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干活儿。”
说完,她行了个礼,头也不回的拿起边上的篓子和小锄头,到院子里拔草去了。
春木追上,一把拉住,满脸的心疼,“银姐姐,你,你别这样你看看我啊,我是春木啊,这都大半年了,你怎的还没有见好?你快些醒醒吧。”
陈银用混浊的眼睛看着春木,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似的。
春木从袖袋里取出一两银子,塞在她的手上,“你拿着,你这样痴傻,也不知何时才能醒,这银子是我一个月的月例,你想吃什么便买一些吧。”
陈银看着手里的银子,一副烫手山芋似的扔了出去,“杨婆子说,不是我的东西不能要。”
春木眼中的伤心更浓了,但她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捡起地上的银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此,也好,你若是想要吃什么便
与我说,我去买,你这般的傻,万一被人骗了也不好,……哦对了,明儿个我便要去宝华院伺候了,银姐姐,我听说当初是你要进宝华院的,而如今换成了我,银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春木一边说着话一边仔细的看着她的反应。
只是,此时的陈银是个傻的,是个只知晓拔枯草,种花种草的傻子,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反应,根本不可能。
春木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这才收起目光,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转身离去了。
春木进了宝华院,而陈银则好巧不巧的还在这个谢晚阳曾住过的厢院里,这院落的杂草被她拔了个干净,随后又洒下了不知名的花种,春日刚起,那片花种隐有破土而出的迹象。
“陈银,你没事吧?”
杨婆子听闻春木找了过来,连忙过来查看。
她摇了摇头,无事。
杨婆子这才松了口气,无事就好,“这个春木可不是什么好的。”
陈银当然知道春木不是什么好的,原本茶水房里有四个奴婢,可是她去了不到一个月,其中一个专司烧水的被水烫伤了手,她便接替了烧水的活计,再两个月后,一个奴婢因为打翻了大人爱喝的那罐茶,被发落了,兜兜转转,只剩下两个了。
上个月,她泡了小姐最爱喝的茶,茶里头她放了些糖,茶甜丝丝的,爱食甜的小姐大佳称赞,夸她是个懂事儿的,于是便再次提拔她去了宝
华院伺候。
春木今日过来,不过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陈银,看看她是真傻还是假痴,毕竟她是从缝合之术发迹的,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揭发她冒领了功劳,莫说进宝华院了,她早就该被发卖了。
春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弱小的春木了,她与这后院里的奴婢一样,精于算计。
“对了陈银,你可还记得谢晚阳?我听说,他要定亲了。”
杨婆子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