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春木,她没有得罪过人?
若是春木知晓了她此时心中所想,必要再吐上三升的大血。
春木哇的一声,吐出嘴里的一口鲜血,发颤的手指指着陈银的方向,大声控诉。
“你们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是她,是她推的我?”
“恶毒,陈银,你真是恶毒啊,你居然真的想要杀了我?”
“刘嬷嬷,你还说她是个好的,可是现在怎么说?”
说罢,春木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血测在地上溅出一个若大的血花来的,看上去叫人心惊胆颤。
春木如同抓到了陈银的把柄似的,目光狠狠的看着她,这回看她往哪里跑?这些个人都瞧见了,是她陈银推她下去的,她在高高的台阶上滚了好几个圈呢,受了极重的内伤,都吐血了。
春木张起带血的嘴,露出带血的牙,咯咯笑了起来,模样阴私恐怖。
“哈哈哈,陈银,这回我看你往哪里跑?”
春木的狠意自心而发,她恨毒了她,自打春草去了盛京后,她便开始对她下手,有时几日下一次手,有时一日下几次手,甚至有时连饭都不给她吃。
更叫她发疯的是,她下手竟半点证据也找不着。
她在她耳边说,“春木,你不是很喜欢在杨婆子的衣裳里放针吗?现在,你也尝尝这滋味。”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晒在外头的衣裳莫明其妙的消失,又莫明其妙的出现,她顾不得一切飞奔回去把衣裳拿了出来
,果然,在衣裳里发现了好几枚细如毛的针,这针比她之前插入杨婆子衣裳里的要细上许多,若是这针真的扎进了她的肉里,这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她带着这衣裳去找管事的刘嬷嬷,可是当她拿出针时,却又猛的发现这针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这怎的可能,那针方才明明在那处的?为何转头就不见了?
放针还是轻的,陈银更恶毒的是给她下药。
那一日,她当着她的面从袖袋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沫下入她的杯子里。
她当场拉着她又去见刘嬷嬷,当着刘嬷嬷的面测了那杯水,果然有毒,还是剧毒,她以为这回她逃不掉了?可是陈银说“没有证据的事儿别乱说”
。
她提议搜身。
可是,她明明放进袖袋里的毒药,又不见了?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的表情,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可她依旧不明白,她明明是看见了的呀,为何又没有了呢?
陈银叹息的对刘嬷嬷说她疯魔了,还一脸同情的望着她。
谁疯魔?她们才疯魔了呢?她清楚得很,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只要证据,只要将陈银害她的证据。
她以为那两次的事儿算完了,可是她小看了陈银的报复心,像衣裳里放针,水里下毒这样的事儿她又连着做了好几回。
她快受不了了,心惊胆颤,瑟瑟发抖的过了这么些日子,她连口水都不敢喝了,衣裳也不敢换了,再这样下去,
她不仅要渴死,还要因为没有衣裳穿而臭死冷死。
直到昨儿个,她又亲眼见到陈银又在她的水里下毒,她真的受不了了,若是她再不行动,她真的就要死在这个陈银手里,她不想死,她想活。
所以,她要除了陈银。
今日,她寻到一个好机会,看看这高台,看看周围只有她们两个,只要她从这里滚下去,再算计好角度和刘嬷嬷出现的时机,她便能成功嫁祸给陈银。
为了今日,她也算是费尽了心机的。
现在,刘嬷嬷她们亲眼看到了陈银将她推下来,看她如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