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
更何况春木还不算什么墙,甚至连个砖块与不是。
且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落得个如今的下场,又能怪得了谁?
春木见求朱嬷嬷不成又转头去求徐辰芯了,还拿着什么她会做甜食之类的事情说事,可她却忘了,会做甜食的不止有她,盛京之中会做甜食的厨娘多了去了。
徐辰芯一脸嫌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哪儿来的低贱之人,走开,本小姐金尊玉贵的,怎能被你这脏手摸了去?曲嬷嬷,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像这样污了我徐府脸面的,还不快快给我打发了?……小翠,快去打水来,本小姐要沐浴,脏死了。”
徐辰芯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春木见昨儿个还与她有说有笑的小姐如今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她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远离的身影,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话。
呵,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还真当她自己是个玩意儿了?还真的以为,她很会宅斗了?那只是她以为的世界,后宅的争斗永远不像表面的这样,前一刻还亲热的跟你姐姐妹妹的,可是下一刻便会因为利益而无情抛弃。
青州徐府只能算是小儿科的宅斗,盛京的那才是牛鬼蛇神呢。
更何况,徐辰芯是被盛京曲府教养过的,哪怕是再拎不清也知道一个冒领了别人功劳的奴婢和一个只求自己生死不顾他人的奴婢是
绝对不能要的,万一到了关键时刻,她必会第一个出卖自己。
春木面若死灰的跌坐在地,她知道自己完了,真的完了。
曲嬷嬷当着所有人的面又给了她四十大板。
站在高墙上的明月透过薄薄的帷帽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两年前她也是被打了四十大板,可是她却活了下来,因为曲嬷嬷放了水,两年之后的今日又同样的四十大板,可是这一回曲嬷嬷绝对不会放水。
因为曲嬷嬷也想替自己报仇,那日她协持曲嬷嬷时,春木曾激怒了她,害得曲嬷嬷受了极重的一脚,此时曲嬷嬷的小腹依旧针扎似的疼痛。
明月,又笑了。
她那日的一脚下得可不轻,且她是照准了她的那处踢的,她明白被踢中了会阴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纵然曲嬷嬷年纪老迈早没了月事,可是她这一脚依旧给她的子宫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她就受着这每日针扎之苦吧。
果然,没多会儿便响起了春木杀猪般的惨叫之声。
“啊,嬷嬷,我错了。”
“啊,嬷嬷,饶命啊。”
可是,谁会听?
啪啪啪。
才只打了十板子,春木的屁股便见了血。
啪啪啪。
又十板子打下去了,春木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屁股上血肉模糊了,能够看到她的血肉与身上的布粘贴在一处,可怕之极。
可这才区区二十板子,还有接下来的十板子呢?可想而知,四十板子打下去之后,春木会是怎样的一
副情景。
平安看到这里,又吞了吞口水,这个后宅的责罚竟不比前院的少上多少,更或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月就在这里清楚的看着四十板子落下,清楚的看到春木爬在罚櫈之上一动不动,似死了似的,两个打板子的婆子手里的杖子早染了春木的浓浓的鲜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炸开一朵血红的小血花。
婆子探了探春木的鼻息,禀道,她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