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地埋藏在乡下十来年,这家人究竟在图谋什么?
保定巡抚不敢隐瞒,火速将最新进展发往京城。
诚王一系在朝中的顶梁柱,是礼部与户部的两位大佬。他们得到保定府发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调动了所有能用得上的人手,上天入地般想要把这家人刨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反而对诚王有利了!
只要证明这白瑞芳是提前多年就有预谋进京的,诚王的嫌疑就洗清了一大半。十多年前,诚王还是个少年,哪有那么大能耐安排人搞深度潜伏?
有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努力就会有回报,诚王系的人这回是拼了老命要搭救主子顺便救自己。
终于,白家人的另一个身份浮出水面——
他们并非从河南府进入保定府,而是从北疆过来的。通过对十多年来接触过这家人的邻里百姓们的盘问调查,种种蛛丝马迹都把挖了出来。综合许多证据来看,白家人很有可能是天命教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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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教?”
当云若辰在父亲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知为何只觉得眉心一跳,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是。”
靖王苦笑两声,说:“若她真是天命教的信徒,那……唉。”
这天是顾阁老匆忙来访,靖王听到这新消息后倍感郁闷,所以女儿紧跟着过来问他案子的进展他也就没有多大犹豫地和她讨论起来。
云若辰经过长时间的潜移默化,终于让父亲习惯了和她时不时说些朝廷上的事。否则,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孩子,又怎么掌握外头的动态。
“父王,您是说,若她真是天命教的人,那……那她就不会是诚王叔派来的了?”
云若辰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话却说得直接。靖王被她的直白吓了一跳,但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得含糊“唔”
了一声。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补上一句:“小孩子别胡说。”
“女儿知道了。”
云若辰若无其事地应下,却没什么悔改之意地继续低声说:“可是父王,辰儿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不是一就是二?”
她的话让靖王犯起了糊涂。“你说什么呢?”
“辰儿的意思是……为什么瑞芳若是天命教的人,就不是诚王叔的人了呢?”
“哦。”
靖王明白过来,只能耐着性子向云若辰解释起天命教是个什么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