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她跟着木秀出了苏家的园子,到了在望厅。
厅里有人,瞧身形是个男子。
木青下意识的站住脚。
木秀脸上却浮起笑意,松开木青的手道:“一定是二爷,他可真体贴,知道你我都累了,特地在这儿备了茶点,青青,你怎么不走了?啧啧,不是我说你,不让你见二爷吧,你要死要活,非见不可,这让你见了,你又装模作样。”
我呸。
木青凉凉的瞅着她道:“见不见二表哥,你说了算啊?”
“好啦,别耍脾气了,就当是我谢你还不成吗?”
苏护已经迎出来,望着木青,缱绻缠绵的唤她:“青青——你来啦。”
木青抖了抖,几乎抖掉一地的鸡皮疙瘩。说她矫情吧,她就是矫情,既然和苏护做不成夫妻,那么表兄妹也没得做,尤其在他说过要纳她做妾的话之后。
木青眼睛望着地面,敷衍的“嗯”
了一声,屈膝福了一福,并无别话。
木秀松开木青,走到苏护身边:“二爷,晓月那丫头说你叫我?”
苏护见木青如此冷淡,心里也挺恼火,他心道:知道你难过,我都已经当面向你赔礼道歉了,你不接受,还辜负了我的好意,哪还是从前乖巧温顺的小表妹?
你也不用假清高,等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还跟我摆不摆冷脸。
苏护把视线挪到木秀脸上,浮起一个温暖的笑,伸手轻抚她脸颊,道:“嗯,是我打人去叫你的,站了这半日,又要陪那些娇小姐们说话,一定又渴又饿又累吧?我准备了茶水和点心,你好歹歇一会儿。”
木秀同样温柔的笑望着苏护,道:“相公,我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母亲都没叫累,我怎么好意思叫苦?不过还是多谢你惦记。”
苏护笑着道:“你我已经是夫妻,自当恩恩爱爱,我不惦记你又惦记谁呢?”
木秀假意道:“那谁清楚?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你想谁,我可猜不着。”
“别胡闹,除了你,我……”
苏护临时又转了话头。他在木青跟前故意和木秀恩爱不要紧,别表演得太过,再把她气跑了就不合适了。
他道:“只要是被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便会对她百般怜爱都不为过。”
说着这话,苏护便去看木青。
木青却早走到石桌前坐下,眼睛望着花圃,既不喝茶,也不吃点心。他们两夫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竟仿佛全没听见,也没看见。
木青做了个嫌恶的动作:装什么装?这会儿由着『性』儿作,等你进了苏家门着,看我怎么拿捏你。
苏护背着木青,给木秀打拱作揖,无声的恳求着
木秀冷冷的蠕动红唇: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苏护忙不迭的弯腰,无声的答着:是是是。
木秀悄无声息的带人下去,她就等着这边事一成,立即就嚷起来。这儿离花园也不远,且只要是人就爱看热闹,到时候抓『奸』在床,众目睽睽之下,看木青还有什么脸跟自己这儿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