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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愿咂着糖，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的：“别问这种没意义的话。”

  “还不让问了。”

黎诩适度收敛，摘下背包掏出个盒子递过去，“回家再拆，我先走了。”

  盒子就巴掌大小，但抓在手中不算轻。舒愿没来得及思量里面装的什么，匆忙间按住黎诩扣护镜的手：“等下。”

  “怎么？”

黎诩问。

  舒愿伸手：“你的手套。”

  “你戴着吧，我不冷，”

黎诩用手背贴了贴舒愿的脸，“是吧？”

  触到脸颊的手确实是暖的。

  舒愿默许了他的动作：“还有个事。”

  “你说。”

黎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明天，”

舒愿每说一句话就呵出一团白雾，“有没有空？”

  “有啊。”

黎诩不假思索道。

  舒愿把下巴埋进围巾里：“那明天下午三点过来这里，带上你的作业。”

  就因为舒愿这句话，黎诩隔天早上往学校跑了一趟，对照着黑板上布置出来的各科作业收拾好，塞满了整个背包。

  下午出前黎诩给舒愿了个短信：“要带上小小酥不？它快认不出你这主人了。”

  “不用，我下次再找机会看它。”

回短信时，舒愿正摆弄着黎诩昨晚送给他的礼物。

  一个造型很独特的八音盒，棕色的木质底座，上面是一只小巧的迷你吉他，上了条后吉他会缓缓旋转，优雅的音乐仿佛是有人拨动着琴弦。

  这个八音盒被舒愿放在了床头柜，明明能成为那只曾被他摔坏的八音盒的替代品，他却觉得意义完全不同。就像从前他听到天空之城能自在地起舞，现在他只愿意听着黎诩为他弹奏的这曲子安然入睡。

  扯回思绪，舒愿将八音盒放回去，换好衣服后拉开了门。

  在沙上看电视的柳绵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那同学什么时候过来？”

  “现在，”

舒愿弯下腰，把鞋子往脚上套，“我出去接他。”

  “记得把他带到家里，”

柳绵顿了顿，笑道，“我特意熬了糖水，让你同学尝尝。”

  舒愿知道这不是重点。

  如果让柳绵现黎诩身上有任何一个不良行为，别说喝糖水，柳绵连家里的门槛都不会让黎诩踏进一步。

  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地上的枯叶竞相追逐，出咔啦咔啦的响声。兴许都躲家里取暖去了，街上人并不多，舒愿站在佳玺名邸外的树下，仰着脖子朝街道的另一端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