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不是个糊涂的人,偏偏总是在他跟前出丑。
“疼吗?”
她心里憋着气,不想回答他。
方才撞了门框,溶溶的鼻子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惹人怜。
太子看得心痒痒的,抓着她的下巴就在她脸颊上啜了一口。
溶溶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情做这个,挣扎着就想往外走。
太子都走到这儿了,又岂会让她这么溜走。
索性跟着她出了寝殿,揽着她的杨柳细腰将她拖进了小书房。
“你别闹了。”
溶溶捂着鼻子道。
“你不是要听我说老头子的事吗?”
“那你说归说,别离我这么近。”
溶溶瓮声瓮气道。
她的背抵着门板,两边都有他的手。她不喜欢这样,偏偏他很喜欢,每次都这样把她箍着。
“那你想过去躺着说?”
这阵子太子都是歇在小书房的榻上。
“你到底说不说?”
元宝不在这屋子里,溶溶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他忌惮的事。
总不能咬舌自尽吧?
“你先告诉我,你在凤池边与元初吵什么?”
太子问。
经历了梁慕尘落水的事,现在回想跟谢元初的争执倒是没气了。
溶溶有些泄气,“微末小事,你不想听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他的语气有些不悦。
溶溶极想知道老安国公和元宝的事,想了想,便将自己攒了钱给蓁蓁赎身惹怒谢元初的事说了一遍。
太子蹙眉:“你当了东珠,就是为了给那个蓁蓁赎身?”
说了那么多,他居然还在纠缠东珠的事,溶溶顿时有气,仰头不客气道:“是,我当了东珠,就是为了给蓁蓁凑赎身的一百两银子。在你眼里,蓁蓁一个人还不如一颗珠子值钱吗?”
见她怒目而视,太子反倒一哂,“你这是恩将仇报。左右那还是我的珠子呢,你能给你的好姐妹赎身,不得感激我么?”
恩将仇报?
溶溶就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闭了嘴。
太子思忖片刻:“这事的确不好办,如今元初身边许多事令他焦头烂额,恐怕无法顾及你的好姐妹了。”
“我早说了,对你们而言,这只是微末小事。”
溶溶冷笑。
她和蓁蓁都是身份卑微的婢女,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太子、世子眼里,只是高兴时逗一逗、撩一撩的宠物。
“若当真是微末小事,元初又怎会失态在东宫与你争执?”
“那是……那是因为那个地方没人。”
太子又是一哂,“这事我记下了,下回碰着谢元初,我帮你讨个说法。”